紅印幫白九歌包紮。“小姐,度娘姑姑已經叫人打了那侍女板子,整整20個呢。”
“你這是替她求情?”
“沒有,就是覺得打得多了些,以前在軍營士兵發了錯也不過是20大板。”
“你要記住,都京不比秦陽關,為人處世要處處小心,今日不過是20板子,是有人在警告我們呢。”
紅印沒有說話。
——次日後
白九歌被叫去前廳。“手怎麼樣了?”白夫人說。
【再不問,我這傷都愈合如初了。】“早就塗了金瘡藥,好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你回京城這幾日都不怎麼見你出門,是還不習慣嗎?”
“嗯,在秦陽關時,多的是戰士們的哀嚎,很少有閑靜的時候,回到都京後安靜了許多,便就偷懶了幾天。”
“也好,清清腦子,休養身性。明日叫你文頌哥哥陪你去街上買些好的筆墨紙硯,在添些漂亮的首飾 。”
“筆墨紙硯?”【這是要做什麼?】
“我已經命人將後邊的院子收拾出來,請了位夫子來教習你們。”
白九歌沉默片刻。“母親......這是嫌我讀書少了。”
“你日日在秦陽關哪有時間讀書,既然回了都京,自然就要做回大家閨秀,琴棋書畫必不可少。”
“是啊,在秦陽關讀的大多是兵書,咬文嚼字的的確沒看過幾本,那就按母親說的做吧。”
“跟你一同學習的還有當今的端賢王周耀,李禦史家女兒李惹,江司正家女兒江桑桑。”
“知道了,都聽母親安排。”白九歌起身要走。
白夫人跟旁邊的度娘姑姑說:“她是不是在怨我,對我的做法有不滿,回來這麼久了,才見過幾麵。”
“夫人多心了,九小姐是個明事理的,懂得都懂。”度娘姑姑說。
“虧你還替她說話,她那日當眾為了個女婢頂撞你,失了麵子,你不怪罪她?”
“九小姐剛剛從秦陽關回來,心高氣傲,那紅印又是在她身邊一起長大,自然是要庇護的。”
“好,也虧你是個明事理的。”
........
白九歌匆忙走到廳外,【到底是還是個外人,我就是不能抱有太大的希望。】
“小姐,我們什麼時候出去買筆墨紙硯啊。”紅印說。
白九歌停下腳步,“文頌哥哥若找來,就說我這些日子懶了,一切按照他的喜好來就好。”
“小姐你不去了嗎?” “想來沒有什麼好逛的,我就不出去了。”白九歌徑直走向自己的房間。
後院布置好了,學子們也即將紛紛來到白府。
“九妹妹可去看過我給你買的筆墨紙硯了?”白文頌激動地詢問。
“筆墨紙硯不都是一樣的......”
“不不不,那可都是尚好的硯台和陳記的宣紙。”
“文頌哥哥何必費心,往前看兵書都是畫在竹簡上的,還能方便些,這宣紙吹了風,不小心掉入火盆了一下子就燒沒了。”
“往前是往前,既然回到都京,我妹妹就必須要用好的,可不能讓人給比了下去。”
【這都京,倒是隻有文頌哥哥真心實意的對我了。】
“好好好,那我也自不會丟了文頌哥哥的臉。”
“不怕不怕.......”
————————————後堂書院
幾位學子皆已入位。一個女聲傳來:“小家子氣就是小家子氣,連書院都這麼簡陋,還什麼人都可以進來讀書。”江桑桑說。
白文頌反駁道:“你家大,也沒見你家人給你親自請個夫子。”
江桑桑:“你.........”
“白府自然是小的,比不上江司正家的長亭大院,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我想江司正大人有送江小姐來的道理。”
“這又是誰啊?打什麼岔子!”
另一個陌生的男聲說:“想必這位是前一陣剛剛回來的白九小姐吧。”一個穿著富貴的人往窗前一站,嚇了白九歌一跳。眾人紛紛站起來行禮。
【這位就是當朝的端賢王周耀了,這氣質與那位還真是不同,一個玩世不恭,一個像一個活閻王一樣。】
“這幾日實在是懶了些,未曾出門,所以江小姐不知道也很正常。”
周耀點點頭,順著窗戶跳了進來,站在白九歌的跟前,白九歌始料未及的向後退了幾步,周耀順勢拉住白九歌的胳膊。一直躲在角落的李惹說了話“夫子來了,各位都入座吧。”
周耀坐在白九歌的旁邊。隻見一人穿著一身牙白錦袍,如皓雪一般,身形清瘦,容顏如畫,眸光溫柔,黑色長發及腰間,說不出來的雍容雅致。
“我就是白夫人請來的夫子,我叫魏初。”聲音清澈有勁。
“夫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