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一棵樹後緩緩走出一隻喪屍,不過這隻喪屍和別的喪屍有些不太一樣。滿身皮膚呈現灰白色,身上沒有一絲腐爛,其實一個喪屍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可重要的是那竟然是他自己的身體。
“你……你……”
許彥一時間驚訝的說不出話了,因為他看到了自己的身體。
按理說那天之後他的身體應該已經被警方拉走了才對,靈魂附身在冥王寄送來的九尾玄冰狐的屍體上。
可是如今他竟然又見到了自己的身體,如今自己的身體竟然已經變成了一隻喪屍。
“吼~吼~”
喪屍許彥低吼了兩聲,許彥竟然聽懂了。
“你說你聞著我身上的味找來的?你跟著我幹嘛?”
“吼~”
“你放心吧,我也會照顧好他的。你以後有什麼打算?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吼~”
“知道了,那……那你自己保重吧。”
“吼~”
接著喪屍許彥就緩緩往樹林深處走去,許彥。一直注視著他,從自己視線裏消失這才回去了。
殊不知喪屍許彥在剛離開沒多久他的頭頂就突然裂開一道縫隙,從縫隙中伸出一隻蒼老的手,那隻手直接把他拎進了虛空裏。
另一邊,許彥回到營地之後沉默著吃完飯,不多時他們的車隊就繼續出發了。
這一路上許彥並沒有再感受到喪屍許彥跟著自己,他的心裏有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像是和某個親人分別一樣。
這一別,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他的腦海裏一直回蕩著喪屍許彥臨走之前說的那句話。
“你自由了,不再是我的人格了。”
與此同時,一個有些昏暗的古風客棧裏,喪屍許彥被一隻憑空出現的手抓到了這裏。
“吼!”
喪屍許彥在大廳裏瘋狂叫著。
“嗬嗬嗬嗬,你這小家夥還挺凶。”
一個老太太手持拐杖緩緩的從樓梯上走下來,喪屍許彥衝著她直叫,慢慢的他的眼睛裏竟然流出來兩行血淚。
但他沒有停止,一直發瘋般的叫著好似在發泄著自己生來的不滿。
他現在所處的位置赫然是黃泉客棧,那老者也就是孟婆。
孟婆走上前伸出自己蒼老的手輕輕的幫他擦拭著臉上的泥濘。
“好了好了,婆婆知道你委屈。你沒有錯,著不是你的錯。”
隨後孟婆一指點在他的眉心。
“我……我……能說話了。”
孟婆收回手嗬嗬一笑,一回手桌子上,憑空多出了兩碗湯。同樣的碗裏麵卻盛放著不同的湯,一碗是黃色的如同某種濃湯一樣,另一碗則是血紅色的。
“喝了黃色的湯你就可以忘記以前的種種,喝了這碗紅色的你將會徹底改變,但是這個過程會十分痛苦生不如死。”
“我……”
孟婆也不著急,轉身緩緩的往樓上走去。
“慢慢想吧,不著急。”
然而就在她轉身的瞬間,喪屍許彥毫不猶豫的喝下了那碗血紅色的湯。
湯藥入肚的一瞬間,他就感覺到自己身上頓時如火燒一般。
但是他緊咬牙關,並沒有發出任何叫聲,直到堅持不住在地上來回翻滾,但他依然沒有叫出聲音。
火燒之後他又感覺自己如同墜入到冰窟一樣,渾身寒冷眉毛上甚至還結起一層冰霜。
孟婆就靜靜的坐在他不遠處,沒有做出任何動作。
炙熱寒冷都過去之後又是渾身如同被刀割一樣,喪屍許彥幾次昏死但又被疼醒。
過了許久喪屍許彥終於緩緩的站了起來,孟婆也走了過來。
“小家夥,疼為什麼不叫出來呢?”
喪屍許彥搖搖頭
“這點疼和長達二十年的心疼來說算不上什麼。”
孟婆點點頭眼神裏滿是讚賞。
“經曆完了地府洗髓之煉,現在你有兩條路可走。一,留在黃泉跟一群比喪屍還要恐怖的怪物廝殺成長。”
“二,我送你回地麵,自己在末日的廝殺中慢慢成長。”
說罷,一揮手一個畫麵就出現在他的麵前。畫麵裏,赫然是一個充滿各種惡鬼的地方,那些惡鬼在互相廝殺,吞噬對方場麵十分血腥。
喪屍許彥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一,孟婆滿意的點點頭。
“好,那我就送你去黃泉煉獄。黃泉煉獄一共分為八層,你要一層一層廝殺出去。這期間你不會死,也不會受傷,但是會感覺到疼。你可還願意?”
“願意。”
孟婆點頭手一揮一個類似於隨意從。樹上折下來的一根樹枝落在了他的手裏。
“去吧,這就是你在裏麵的武器。”
說罷一揮手喪屍許彥就消失在了這裏麵。
與此同時,許彥他們已經走在了坑坑窪窪的小路上,之所以不走大路,是因為前麵的大路都被廢棄的車輛給圍堵了。
如果想要把這一條路給清理出來,那就要花費很長時間,所以他們義無反顧的選擇了旁邊的一條小路。
將近又走了半個小時,他們的眼前逐漸的出現了一個小村莊。
“嗞━━前方發現村莊,第一小隊和第二小隊派人去村莊裏探查一下。”
天成雪拿起對講機對著說道
“第一小隊收到。”
話音剛落,對講機裏又傳出第二小隊的聲音。
“第二小隊收到。”
隨後,車隊停在了距離村莊二百米之外的距離。
“王浩,你和我一起去,成雪你留下。”
“好。”
許彥帶著王浩一起下了車,來到前麵的時候發現第二車隊的隊長王偉已經在和唐焱冰交談著什麼了。
見到許彥走近王偉微笑著衝著他打招呼。
“許隊長,你們來了。”
唐焱冰也在一邊附和著說道
“許彥,這次就辛苦你們了,如果有危險就立馬撤出來。如果裏麵有危險,就立刻用這個對講機通知我,這個是一對一的專屬對講機。”
許彥接過對講機強扯出一絲笑道
“嗯,我們會的。”
不多時,第一小隊兩個人第二小隊十個人,十二個人小心翼翼的進了村莊。
剛進入村莊外圍隻有零散的幾戶,都是大門敞開院子裏十分淩亂,除了生命力旺盛的植物已經沒有任何生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