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後還是咬咬牙,既然來了自不能退出,“納蘭公子,如無急事在下不會如此冒昧,隻是我這有一物事得知不易,還請公字過目。”說著他把包裹著的奏折交過去。
納蘭性德疑惑地接過去,拆開包裹,才翻開一麵,雙眼才掃過數行臉色卻立刻變了,眼神不由自主地看了看身旁那幾人,他重新合起,注視著施羽緩緩道:“施公子看曾看過?”
施羽點點頭,但看了周圍幾下,卻不說話。
“施兄放心,旦講無妨。”
於是施羽簡單的把他路上的經曆,如何拿到這本奏折的過程說了遍。
“此話當真?”聲音細長悠然,說話的並非是納蘭性德,而是他旁邊那位中年男子,皮膚白淨,生著副單鳳眼,一邊眯著,一邊手摸短須問道。
施羽衝他施了個禮,他也不敢失了禮術,以此人說話時的氣勢和納蘭的種種舉止,此人非福既貴。
“絕不敢有半句誑言。”
那人點點頭,朝納蘭看去,性德立刻恭恭敬敬地把那奏折送上,快速地看了幾眼,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不過他身邊那另一人借著飲茶之時輕輕咳嗽了聲,把他從思索中驚醒,忙側頭看去,然後把那奏折交給他身邊那中年人。
施羽偷偷看著,見那另一個中年人雖然也是在看,但比之前那人看得更快,幾乎就是看了開頭幾字,便立刻把那奏折合上轉送給最後那個年輕人。
“施公子,令尊是?”本還待再看幾眼,那單鳳眼之人卻開口詢問道。
“家父是原兩淮巡鹽禦使施洋,今次奉當今聖上旨意赴京述職,卻不想將近京城時會遇到匪途。”施羽說話時逐字逐句的推敲,怕犯了忌諱,這在京城裏可不比以前了。
“砰!”他剛說完,就聽背後一聲桌子大震,回頭望去卻是那青年公子讀完奏折時用手狠狠拍了桌子,把那奏折放到一邊,嘴裏清晰地吐出二字:“猖狂!”
這青年公子見施羽驚訝地看向他,覺出自己失態了,把奏折送回給身邊的中年人,然後溫和地笑道:“施公子見笑了。家父曾與那番王吳三桂有段交誼,卻不曾如今如此做事,竟敢派人截殺官差,才會如此失態。”
施羽笑笑,心思卻是急轉起來,見這人舉止如此,而屋中幾人卻沒任何不悅之色,想這納蘭性德已是尚書之子,那二個中年人必也不是尋常中人,此青年的公子怕是勳貴之後了。
他在低頭思考,卻沒見那青年公子朝那單鳳眼中年人使了個眼色,漫聲道:“施公子的令尊大人既是原兩淮巡鹽使,卻不知施公子可解兩淮鹽事?”
施羽的心情猶如掉進了火爐,難受的緊,原本此次來是想搭納蘭這條線,卻沒想到很可能畫虎不成反累犬。這幾人的身份尚且猜不出,現如今又問起了他最頭大的鹽事,這讓他如何回答?
“嗬,施公子隻怕尚不知朝廷裏對此事非議甚多吧?”那單鳳眼的中年人接過口,滿臉笑容,讓人如沐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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