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是花園中最為冷僻的一角,平日甚少有人來,便是他自己也從白有名之事後再也沒藍過了,要非是今日他想著心事,無意間遵循著熟悉的意識,也難到這裏。
一種熟悉、淒涼的感受,堵得他心慌慌的,使施羽不覺得便想轉身離去,秘密似乎也存在在那個揮舞著長劍,白袖飄飄的人身上啊。
一縷淒涼的哭聲,忽然由屋中傳了出來。
施羽心中一陣劇跳,把邁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來。
慢慢地,他走進小木屋,木屋的門虛掩著,開了半邊,他望進去。
隱約可見屋內的景物,隻見一團模糊的黑影,緩緩在屋內浮動,淒涼的哭聲,就由那黑影發出,若斷若續,嬌婉動人。
施羽凝視良久,待適應了那黑暗,才看出那正是鷺欣。
“嗯哼”他推開門,輕輕哼了聲,然後鷺欣哭聲悲切,竟然是聽而不聞。且愈來愈淒涼,聲聲斷人腸。
他凝神靜聽,已隱隱聽出那哭聲中夾帶著輕微的嬌呼道:“女兒晚來了一步.竟無法再見……爹麵……”
……
“你爹是誰?”
悲傷中的鷺欣哭得正有點迷糊,下意識地低聲道:“我爹是白有名……”說完才想起了什麼,驚起。隻見施羽就站在自己背後,她立刻露出戒備之色退後數步。
施羽到也不以為意,隻是露出恍然地神色,有些蕭索地低語:“原來你是白大俠的女兒,怪不得想入我家做名丫鬟,你都知道了嗎?”黑暗中,他重新抬起了頭,一雙眸子閃爍著。
猶自掛著淚痕的鷺欣並沒注意,聲音哏咽著,低聲道:“公子切莫怪我,家父曾與我有通信用的暗記,他在公子府門外留了個暗記……也是在今日我才發現了這處屋子,家父在此留了份書信與我,信中爹爹頗感念公子的恩情,言道如我見信,無論如何要還公子此情……”說著說著她想是想起了父親的音容笑貌,又哭了起來。
施羽這才注意到她身下有張信紙,低下身撿起細細地讀了起來,鷺欣想是在悲痛之中,也未去阻止。信中確實如她所說,白有名叮嚀自己小女,如見此信後定要還那施家小少爺人情,並言覺此子待人甚為寬厚,將來定能做個好官造福一方百姓,讓她好好照顧自己,另外些家常關心瑣碎他再也沒興致看下去,看著身旁依然哭得死去活來女孩,他好似整個身體輕鬆了些。
他竟然在前一刻麵對著這個孤苦的女子,又一次浮起了殺機,隻因為他吃不準鷺欣是否真的要走,而她更吃不準她是否有看過那本賬本,對於一切危及到他和他家人生存的人,無論是誰他隻有這麼做——斬草除根。
不過現在他不需要了,因為她無所依,白有名讓她報恩。那麼他也可以不用那樣了吧……他既為自己不用在狠辣的路上走得太遠而高興,也為了不用傷害甚有好感的白有名後人而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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