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的”堯知舟遞過手中的茶。而許錦並沒有接，隻是收回了刀雙眼注視著他。
“你對我這麼好，真是讓人受寵若驚呢”
“說吧，你的目的”許錦手指摩挲著刀，眼神有些晦暗不明，不再是之前那一副散漫的樣子。
“嗯？”堯知舟的眼神從茶杯上轉移到許錦的臉上。
“一開始的時候，你似乎對我有些敵意，和探究，而在我第一次喝下你的茶，便沉睡了過後，你什麼也沒做，或者說在我看來沒做什麼，之後你的敵意就消失了”許錦一口氣說完這一大段話，抬起頭來，注視著堯知舟，眼中帶上了絲絲殺意。
“沒有敵意，那不是好事？”堯知舟輕笑一聲，一隻手端著茶杯，另一隻手摸著杯子的邊緣。
“你很危險”
“也許確實這樣”
許錦見也交流不出什麼結果便也不再說話躺了回去。
他現在大概是不會害我，不然之前那麼好的機會，為什麼不動手？這並不代表他會一直保持對我沒有敵意。
堯知舟仍然是立在屋中，一動也不動。
已是半夜，屋外似乎有什麼東西，卻也不得進來。
許錦忽然聞到了一陣香味，心中一緊，屏住了呼吸。而香味在身邊縈繞了一會，便散去了。身後是堯知舟的一聲極淺的歎息，還帶著絲絲笑意的聲音。
許錦也徹底清醒了，合著眼，但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窗外響著烏鴉的叫聲，有些淒厲，窗戶上也染上了血漬，還有些綠色的液體，也不知是什麼。
許錦就這麼躺了一夜，而堯知舟也立了一夜。
天剛微亮，許錦緩緩坐起，看著窗戶上的血漬，殺的是烏鴉。許錦並不詫異，昨晚的動靜也不算小。不過是誰在屋外做的？堯知舟一直在裏麵，而那一群人，沒有理由那麼做……
許錦看了看堯知舟，他垂著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下，看起來卻顯得人畜無害。
這麼想真是瘋了，他？人畜無害？
許錦搖了搖頭，出了門，堯知舟像是開關被打開了一樣，立刻跟在了許錦身後，就算許錦說什麼，他也會繼續跟著，許錦便也沒說什麼。
在村子裏逛了一圈，村子的麵積還算大，不過並沒有什麼線索。
“今年到誰家的了？”
“該是村頭李家的了”
“也不知道啥時候能到我家”
“按著順序，也快了”
說話的是兩個中年的婦女，她們都裹著頭巾，麵色蠟黃，眼睛混濁空洞，身上穿著打著補丁的衣服，上麵圍了一條圍裙，很髒，看起來有些猩紅，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沾到了上麵。
“大娘，你們說什麼呢”
“喲，這小夥子，外村來的吧，看著麵生”那兩個婦女頭抬了起來，接著笑了起來，嘴咧開得很大，卻沒有舌頭。
那聲音哪裏來的？
“每年徐老頭都會選一家人，特意幫他們做稻草人，做好了之後，他家明年就會大豐收”
“那要放血泡稻草？”
“當然，不然那稻草人怎麼認得出你家的田”兩位大娘笑得更開心了，臉上皺紋密布，一下子像是老了幾十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