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佑，你們在哪？我們準備明天回去，想著今晚我們是不是能再聚一聚。”
接到許桑諾的來電時淩祁佑就猜到了他們要走了，但他以為許桑諾隻是會告訴他們一聲。
就像是黑夜裏那輪皎月突然發現了黑暗角落裏的膽小鬼。
淩祁佑改了那擱置很久的個性簽名：我退一步，散落在我身上的月光變得很亮。
簡單告別後，他們回歸到自己的生活。
三天都沒收到許桑諾的消息，淩祁佑立即打了電話給餘紀。
“餘紀，阿諾呢？”
電話那邊傳來嘶啞低沉的聲音：“他被綁架了……”
許桑諾回去後就直接出差了，飛機落地後他在機場給餘紀打了電話讓他來接自己。可餘紀到了機場找不到他，打電話也沒有。去調了監控才知道許桑諾不知道為什麼跟著幾個高大的男人出了機場，然後上了一輛車。
尋著車牌號這個線索，餘紀隻在廢棄工廠找到了報廢的車。
報警查了那幾個男人的身份，卻怎麼也找不到任何關於他們的身份信息，就好像他們沒有公民證件。
“怎麼回事？”
“還在調查，你別慌，我會找到他的。”
方雲舒利用方氏家族的資源協助餘紀調查，終於查出些眉目——那幾個人前不久到達過p鎮，監控傳來的圖像裏，他們的前麵站著一個身著黑色棉襖的男人。
顧汐行蹤極其隱秘，除非他主動聯係，不然不會有人知道他在哪。
餘紀搜集了很多網上關於顧汐的傳聞，一個一個排查住址，最終鎖定在一個不起眼的小區。
“砰砰砰……”
餘紀向小區居委會確定了顧汐住在這，在門口敲了很久的門卻始終無人回應。
“哢嚓”一聲，鄰居家的門開了，接著就是一頓咒罵：“有病吧，敲敲敲，你t*d手敲爛了也沒人理你。”
餘紀太著急了，顧不得其他，拉住鄰居問顧汐去哪了。
鄰居拿出手機撥打了那個沒有備注的號碼，餘紀聽到那邊傳來顧汐的聲音：“餘總果然迅速。你放心，他在我這沒什麼問題，隻是你得過幾天才能和他見麵了。”
“你帶走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讓他多一個選擇的機會。”
“如果你還是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呢？”
“我會把他毫發無損地送回去。”
餘紀大吼：“不行……”
“嘟……嘟……”
餘紀搶過手機，迅速記下那個號碼，瞪了那人一眼，轉身就走。
剛出小區，餘紀接到電話：“餘先生，這是虛擬號碼，對方黑客阻攔，我們無論如何也查不到IP。”
“好，謝謝。”
餘紀努力壓製怒火。
警察都查不到顧汐的行蹤，那些人的身份是謎，線索也斷了。
無力感像螞蟻一樣啃噬他的身心。
月沉海底，無星似淵。
餘紀醉醺醺地看落日渲染天際，見天光刺破黑夜，他閉上眼，那人正笑看著自己。
他好像聽見他說，我一直在。
餘紀接聽淩祁佑的電話，打斷了他焦急的話語：“顧汐之前在p鎮生活過。”
“好，我們馬上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