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姐姐、不知你真傻假傻”

“那書生非善始善終之輩 為何去招惹他”,白山黑水間滿是阿黛幽怨的聲音.

明珠轉過身去.嬉笑著從岸上走去。

“你又不是我,怎知我心”。

阿黛伏在石頭上,用單手托著臉。自從跟著姐姐起修行便隱去去了自己的男兒身,看著雪白的裸色,便不覺遙想那段同姐姐搖曳生姿的時光,如今卻是自己孤零零一人,也不知那書生有什麼好,把姐姐迷得顛三倒四,魂不守舍的。自己隻能眼睜睜瞅著她撐著白骨傘與那書生同去。

她走之前還特意與阿黛約法之章:一,不準私自會見書生姚章,二、不準輕易出山 三、不準招惹是非。阿黛聽姐姐的話,這些年明珠想設法地擺脫阿黛卻被他 死死纏著抽不開身。阿黛經曆過姐姐要與自己絕別的時候,隻覺得整個世界愁雲慘淡,天昏地暗。四四方方的山絕非小,卻讓阿黛深感厭倦和無趣。

“不能去凡間,在這山上轉總行了吧。”

這一轉不當緊,誤打誤撞上了除魔師楊燁,在妖界臭名昭著、性子直,脾氣臭。阿黛這次落在他手裏,自然沒好果手吃。

“真晦氣、喂、禿驢,我沒幹過壞事,別追我了。”

“孽畜,你跑不了的,勸你乖乖束手就擒,好免受這血肉之苦,若再逃就休怪我不客氣。”說著楊燁一手持一盞金缽,一手掐訣準備念咒。

阿黛雖是不怕他這般耀武揚威,卻也是內心一震。

“切,缺心眼才不逃、難道我要任你宰割嗎?”

“你身上魔氣太重,若肯跟隨我潛心修行便免你一死,阿黛頓了頓,心想明珠不讓自己下山,那打著和大師下山曆練的噓頭不就可以明正言順地去凡間遊耍。“好吧,和尚,我也有要求,想讓我跟你就帶我去尋一個人。

“我要找書生姚章.住在南江左岸。”

“哼,修為不長,要求倒不少,南江村多有妖穢作怪你且隨我去吧。”說著楊燁甩給他一串佛珠,讓他借此修煉,驅除邪性。

秋天總是霖雨綿綿,阿黛化身不適應長時間行走再加上山路潮濕,兩人隻好等在山洞。

楊燁將人魚燭放在洞內借以照明,自己則就地打坐,一秒入定。阿黛無事可做,又不能幹瞅著這木頭和尚隻好拿出這佛珠修煉。這佛珠剛開始在楊燁手中並無端倪、一碰到阿黛便開始散發淡淡的金光,或許正如楊燁所說,自己魔氣太重。

既然不在明珠身邊,這女兒身不用也罷,阿黛直接恢複半妖形態。“人有兩條尾巴還沒我這一條尾巴好使”他小聲嘟囔著。細長的青黑色魚尾盤在光滑的石上、阿黛舒服地伸展著自己的腰身,青色的短衫裏露出一截潔白的玉腕,他突然撐起身子、嘴裏叼著佛珠,朝著洞頂透出的月華望去,眼神似有秋流轉、扣人心弦,這一幕恰好被醒來的楊燁看到.鬆散的烏絲,勁瘦的腰肢,連帶頸間淡淡的妖紋,讓楊燁不覺喉頭一緊,口幹舌燥,即使是男身,卻也有著比女兒更嫵媚,妖冶的姿態。

阿黛這時也注意到他, 楊燁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立刻收回自己的目光。阿黛突然玩味地笑起來,似乎知道自己有多勾人,他收起了自己的尾巴,生疏地用著自己的腿,搖搖晃晃地走到楊燁麵前,向他身上傾倒,手慢慢地扶上他堅實的胸膛,眼神裏是遮不住的肆意和放蕩,隻是個小小的舉動卻在楊火心中擊起千層漣漪。楊燁不敢再看.有些許慌張地向後退,阿岱卻突然像蛇一樣,用腿攀住楊燁,使他動彈不得。

“和尚,我問你,你們這些修無情道的神,真的沒有感情嗎? 阿黛用誘惑的口吻刺激著楊燁的神經,他別過頭,盡量壓抑著自己淡淡的喘息。“我原身同你一樣,也是條大蟒,後來機緣巧和被佛祖收下成了神。我雖修無情訣,但也並非沒有七情六欲,如果你再纏著我不放,我可不確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楊燁轉過頭死死盯著他的眼睛,寬大的手掌握在阿華的腰骨上,突然的發力讓阿黛有些吃痛,不經意呻吟了一聲,皺著眉撇過了頭。“不知趣的臭和尚,”阿黛嗔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