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麵前的漁船正在撒漁網,易齊淩躲到了船底下等待機會。
沒過一會兒,上麵開始收網了,他遊到網中間,一起被收了上去。
“誒嘿!臥套有條大魚!”戴著一頂草帽的中年人咧著嘴高興道,他缺了一顆門牙,講話有些漏風。
漁船上隻有他一個人,他偏過頭用肩膀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走上前把大魚抱了起來。“嘿嘿,還挺重。”
“誒?怎麼似死的?”
易齊淩見狀順勢鬆開了魚腹,漏出了匕首。
“臥套!撒玩意?”漁民嚇得把魚扔了出去,險些扔進海裏。
匕首掉了出來,漁民定睛一看,才敢慢慢走上前撿起匕首。
他用粗糲的手指摸了摸刀身,雙眼逐漸亮起,興奮道:“臥套!撿到寶了!”
突然他又好像做賊心虛一般把匕首攥在懷裏,四處張望,意識到周遭海麵上隻有他一個人之後,才放鬆了下來。
“嘿嘿,還挺壓手,拿去賣了錢,就把老婆的病給治了。”漁民笑嘻嘻的,殊不知手裏的匕首聽了他這話已經想開溜了。
踏馬的,哥們送上門是給你賣的嗎?有眼無珠!
這要是被賣出去,還不知道接手的下家是不是個善茬。
不過雖然已經心生退意,易齊淩還是不想就這樣離開,在海底待了這麼久,現在好不容易找到個活人,不如先待著看看情況再說,畢竟自己對這個世界目前還是一無所知。
漁民拿出一塊髒兮兮的布,把匕首包裹了起來藏進懷裏,易齊淩心裏有點膈應,不過還能克製,畢竟自己是附身在匕首上麵,沒有嗅覺,而且感知力與觸覺不同,隻要不是碰到排泄物之類極具精神侮辱的玩意基本都能接受。
之後,漁民又撈了一個時辰的魚,才開始劃船返航,易齊淩感受了一下船艙上的溫度來判斷陰影和陽光照射處,意識到是太陽快下山了。
過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船就靠岸了。
漁民下船把船係好了繩子,又把裝著一天漁獲的水桶搬到岸上,運到一輛推車上,然後推著車緩緩前進。
他到了一棟小屋子前麵停住,房屋的牆壁是用石頭築成的,屋頂則是用曬幹的海草作為材料。
他推開房門,屋裏傳來女人的咳嗽聲,灶台上的蓋子蓋著,鍋裏是一碗鹹魚粥。
女人沙啞的聲音響起,“回來了,我煮了粥,你快吃吧。”
“說了你好好躺著就行了,我來做,怎麼不聽話呢?”漁民皺起眉頭責備道。
“我撿到好東西了,你看看。”漁民走到炕前,把匕首掏出來拿給女人看。“這玩意估摸著能賣不少錢,你這治病的事我看有著落了,嘿嘿。”
易齊淩聽得不知道說什麼了。
女人聽了一臉喜意,溫柔的笑著,“你快先去吃吧,衣服拿來我給你洗。”
“叫你歇著你就似不聽呢?死強。”
易齊淩吃夠了狗糧,不再關注他們的對話,把注意力放到了屋裏的物件上。
屋裏都是些尋常物件,隻有兩個桌角下各墊著一本書,通過感受書封麵的墨痕可以辨識出上麵的字——三命通考、神峰通會。
根據自己上輩子的見識看來,這兩本書估摸著是算命相關的。
看來這老哥很可能是個算命的,不知道為啥成了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