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瀟瀟剛來這座城市的時候是夏天,如今一晃眼已經是秋天了。許家院子裏種了一棵很茂盛的桂花樹,一到秋天香氣撲鼻,坐在樹下看書可真愜意。
想到家裏那些斷不了的煩心事,許瀟瀟就會笑著笑著突然流淚。寇羽生穿戴好衣服剛走出大門,見到許瀟瀟欠著頭有些鬱悶,於是拍了拍她的肩膀。
“老公,婚後應該是這麼叫吧,我好像還沒有正式稱呼過你,”許瀟瀟臉上的笑容很甜,就像初見藍天的花朵似的,“你能抱抱我嗎?”
老公?寇羽生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聽到如此膩歪的稱謂。他大學的時候談過兩次戀愛,每次都是直接叫對方的名字,要是甜蜜的愛稱他還叫不出口呢,這就是直男吧!
許瀟瀟見寇羽生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她大概知曉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了,那些親密無間的動作又怎會是他倆相處中會有的呢?
可就是突然的那一刹那,一雙溫暖的手觸碰到了她的臉頰,有些冰涼的皮膚霎時間有了溫熱感,那紅潤從她的額頭蔓延至她的耳後根,她第一次被人這樣對待過。
擁抱後至來得也很及時,寇羽生寬大的臂膀把她牢牢地鎖在自己的胸懷。許瀟瀟沉浸在和他親昵的舉動中,一刻也不願出來。
“好了,可以了嗎?”
“什麼?”
寇羽生的眼神突然變得很蒼涼,他冷漠地看了一眼許瀟瀟說道:“你這個女人可真麻煩,腦子裏成日都是這些情情愛愛的東西嗎?”
好似天上有冰雹降落,讓許瀟瀟剛被熱過的心冷卻到了最低度。站在她麵前的男人究竟有幾張麵孔呀,還是說裝深情的本領太強大了?果然男人真可怕。
“高梅媚!”
高梅媚選了一個最靠裏麵的位置坐了下來,她點了一杯紅酒獨自品嚐。她在喝酒的同時眼睛是不停歇的,她得好好觀賞這些行屍走肉般的男人們,看他們如何在另一個空間作踐自己。
“一杯紅酒怎麼夠我研究女人心呢?”寇羽生柔情似水地凝視著高梅媚。
高梅媚的嘴角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她道:“你要喝酒自己點,伸手要來的可不好受。”
“以前你倒追我的時候我怎麼沒有發現你是這般嫵媚,是不是突然被馮書勝點中了穴位?”
這話很明顯戳中了高梅媚的痛處,她冷淡地說:“我生來就是這般瀟灑的人,你選了那個乳臭未幹的丫頭你虧大發了。”
“確實虧大了,”寇羽生長歎了一口氣,“要是我早點把你追過來,也許我倆現在雙開,整個濟南的酒店行業都要為咱們馬首是瞻了。”
高梅媚壓著心底的那股怨氣呢,她能跟寇羽生也就隻能言盡於此,就看他本人悟性高不高了。
許瀟瀟在家熨好了衣服才出門,到公司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她看著空蕩蕩的位置心裏有苦說不出,早就猜到了這人是不安分的,可也沒有想到在事業上也是非常懶散。
“今兒來得很晚嘛!”
許瀟瀟老遠就聞到了刺鼻的酒精味,她捂著鼻子問:“一大早就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