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引子(1 / 1)

我叫許諗,現年24歲。是一名對物理學極感興趣的985大學醫學生,現在的職業是廚師。

說來慚愧,24歲這個年紀,十二生肖都轉了兩輪了,而我卻才剛剛發現一件極為顯而易見(?至少在發現之後我是這麼認為)的事。

這個世界是假的。

不錯,雖然這確實令人感到遺憾,但這個世界確實是假的。

發現這件事,其實可以說是出於偶然。

——三天以前——————————————

早上我睜開眼,打開手機,準備開始迎接沒好的一天。感謝上蒼,隻有最後一天就到周末了。

可下一秒我就發現,今天的日期仍是星期四。

我對著手機靜默了幾秒。我發誓,我從來不會記錯離假期的日期。

如果隻是我的記憶或手機突然抽風,倒也還好了。事實上,在這一整天裏的事都是我記憶裏發生過的,這就說不太通了。

他人一無所知的表現幾乎要讓我相信自己是精神錯亂了,可惜看起來貌似並非是我出了問題——在憑借記憶躲開因我的同事們失手而產生的兩杯熱水三張凳子五個自在飛舞的雞蛋帶來的災禍後,我沉靜憂鬱而肯定地想。

回到家,我認為今天(或者說昨天?時間的小玩笑讓我不知如何正確用詞)發生的一切都極有可能是一個可怕的預兆。作為一個信仰馬克思主義的無神論唯物主義者,我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確定是不是在做夢。果然,我醒了個頭。。。

然後我果斷而堅決而迅速地………從書架裏抽出了一本《玄學大全》。

這當然不能怪我背棄了自己的信仰,畢竟這種事貌似無法用科學解釋。

總不能是我昨晚散步時一腳踩上了蟲洞或在忙碌中無意間一個不小心突破了光速從而觸發了相對論?

當我認(hu)真(si)分(luan)析(xiang)時,一個男人突然敲開了我的家門。

是真的敲開。

我聽到那聲巨響,趕出臥室查看情況時,就隻見到已經遭遇了某些不可逆轉的形變的家門門框與靜靜而悲涼地躺在破碎的地磚上同樣破碎的大門。

而那個男人斜倚在扭曲的門框上,右手拎著一隻破門錘,掛著一個溫和的微笑,彬彬有禮地衝我打了一聲招呼。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突然發生這種事確實是容易令人有些猝不及防的。

我手邊的椅子因我下意識的反應而掠向那人時,這個念頭一閃而過。

出乎意料的是,那人不閃也不避,椅子徑直從他身上穿了過去!

他還是掛著那副人畜無害且斯文欠揍的笑容,點點頭向我致意,溫潤儒雅的拉開了腔:“先生,您貌似對我的貿然來訪不是很歡迎,不過還是衷心祝您愉快。”

我:“………”

我深吸一口氣,歎道:“去掉‘貌似’,還有,托您的福,並不是很愉快。”

很難想象有誰朝九晚五腳不點地且沒碰上什麼好事兒地忙完一天 回家看到有什麼玩意兒在自己家不驕不躁不急不忙不慌不亂地鬧著鬼甚至還把他家門砸了還能保持有個好心情。

修門的費用又不能找鬼要錢!

我想我一定是掛上了一臉“要把妖精物理超度”的麻木,以至於對麵那個東西竟不是東西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不是東西的東西。

我差點把心情仍不美妙的自己逗笑了。【其實小許笑點不低,重在清奇——作者注】

那個人(估且算他是個人)抱歉地欠了欠身。

“叨擾了,實在是不好意思。隻不過如果我不做點稍微有些許出格的事情,您可能就感知不到我的存在了。今天我可是從上午開始就跟了您一天。”

我沉吟片刻,扭過頭四下打量家裏除了我的保險箱之外還有什麼大寶貝能讓人惦記。

結果我別的沒有打量出來,卻發現牆壁上的時鍾奇怪地卡頓在了六點整。

我一般是六點下班回家,我肯定我的老板絕對不會在非節假日以及他家大胖孫子的生日時給我提前下班!

也就是說………

“我相信您看到了。”那個男人的聲音冷不丁從我背後傳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感到我的聲音略有一絲緊繃,透著與往常完全不符的冷厲。

“果然您醒著。”男人聽了我的回答,看上去貌似有些愉悅。

“如果您想知道答案,明天就到這個地址來吧,”男人遞給我一張不知從哪兒掏出來的紙,“我會向你解釋一切的。”

“我叫致谘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