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大牢中,呂布、馬超、馬岱席地而坐,一壇濁酒,一隻烤鵝,本是生死大敵的三人,坐在了一起,除了喝酒、咀嚼食物的聲音外,一切靜悄悄的,氣氛詭異、尷尬。
“啪!”馬超將吃完的鵝骨頭往地上一扔 ,端起酒碗,灌了一口,用衣袖擦擦嘴,雙目如電射向呂布。
“我吃飽了,你是不是應該給我打開鐵鏈了!”馬超惡狠狠的說道,不和呂布決一死戰,他是不會甘心的。
馬岱一驚,嘴裏裹著鵝肉,含糊不清的說道:“哥,算了吧,咱倆都是階下囚了,還打什麼啊?”
馬超沒有理會馬岱,雙目死死的盯著呂布。
“好!來人!打開鐵鏈!”呂布嘻嘻一笑,站起身子,向後一退,獄卒聞聲,慌忙走了進來,小心翼翼的替馬超打開了鐵鏈。
鐵鏈一開,馬超像是蛟龍入海,渾身舒暢,站在原地活動了一下筋骨,鬆散的骨頭“啪啪”作響,一身戰力不斷的提升。
“給伯瞻老弟也打開!”呂布看向馬岱。
“啊?我不和你打!”馬岱誤以為呂布是要他和馬超聯手和他一戰,連忙搖搖頭,開玩笑,呂布這麼猛的人,萬一被他一掌拍重了,還有命嗎?
馬超鄙視的看了眼馬岱,“呂布,我們在這裏打好像不合適啊?地方太小了!”也是,牢房的空間太小,對於兩人來說,手腳很難施展的開。
馬岱被鬆開了鐵鏈,也是倍覺輕鬆。
“我覺得足夠了!”呂布隨意的看了眼牢房,將身上的大衣脫去,輕鬆應戰。
“好!”馬超點點頭,既然呂布執意在此一戰,他也不必勉強。
馬岱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這種超一流水準的單挑,他還是躲得遠一點比較好。
原本平靜異常的兩人,忽然,戰意狂暴的迸射而出,整個大牢中,殺氣肆掠,使得牢房中的溫度急劇下降,獄卒連打了幾個噴嚏,趕緊跑了出去。
其他牢房中的犯人,更是嚇得一頭紮進了枯草堆中,渾身發抖,不敢去看。
高手對決,先戰氣,誰的氣勢能壓倒對方,誰就能拔得頭籌,毫無疑問,兩人加起來的氣場,籠罩著整個大牢。
馬超心情複雜,呂布就像是他的克星,一次次擊碎了他高傲的心,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橫豎在他的麵前。
我一定要擊敗你!我馬超——不會敗!
馬超的心底怒火燃燒,雙拳凝聚全身的力量,馬岱暗暗替馬超加油,雖然他並不看好馬超。
呂布全身緊繃,力量提升到了極點,等待應戰。
“呀!”馬超一個箭步,躍向呂布,鐵拳擊碎空間,呼嘯著砸向呂布麵門,風聲嘶吼,欲將呂布吞滅。
“戰!”呂布低吼一聲,毫不畏懼,一直鐵拳迎了上去。
“嘭!”
兩隻鐵拳對撞到了一起,骨頭摩擦,發出巨大的聲響。
馬超臉色微變,氣血翻湧,呂布的表情一無既往,冷冷無情。
“該死!”馬超的另一隻鐵拳蓄勢待發,蘊含著巨大的力量,轟向呂布,呂布依然不避,拳頭如影隨形,撞了上去。
“嘭!”清脆的骨頭摩擦聲,震耳欲聾,馬岱臉色煞白,退到牆壁上,靠在上麵。
“戰!”“戰!”“戰!”
一人眼中噴火,心中苦澀煩悶,一人眼中冷冷,心頭讚歎不已。
兩人不再是單純的對轟,他們動起了起來,兩道詭異的身影,穿梭在各個牢房,激烈的碰撞聲,木頭的破裂聲,牆壁、大地的粉碎聲。
汗水飛濺,戰意盎然,殺氣嘶吼......
這一戰,誰勝誰敗?有誰能夠知曉?
次日清晨,呂布前往大營點兵,準備殺奔西涼,將這塊肥肉吞的一幹二淨。
因為張遼、高順、龐德等將駐守在外,所以此次征伐的主要將領,自然落在了徐晃這員大將的身上,加上徐晃是降將,不能一開始就安排太高的職位,必須積累戰功。
陷陣營、狼騎,都是不可或缺的主力軍,步軍方麵,呂布帶了兩萬,長安隻留下五千兵力駐守,好在三麵都已安定,不必擔心有敵人入侵。
“徐晃,我命你為先鋒,率五千人,奪取武功,張繡,你是西涼出身,對於西涼的形勢頗為熟悉,你為副將!”
呂布站在點將台上,威風凜凜,發號施令,因為賈詡需要留守長安,處理政務,不能隨行,所以軍師的頭銜落到了荀攸的身上,荀攸換上一身青衣,一副儒生氣質,立於呂布身旁。
“末將領命!”徐晃和張繡赫然出列,兩人心中暗喜,隻要立下戰功,何愁不會升官進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