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晚仍舊是波瀾不驚,趙連墨也在半夜偷偷摸來,隻不過被徐秋心穿戴整齊坐在床邊等候。
“夫人怎麼這個時候還不歇下?”
趙連墨一如前夜褪下衣衫躺進被褥裏,隻是今夜的被褥冰涼,他隻能扯扯徐秋心的袖子,無聲地催促自己的夫人快些睡下。
\"莊子的事,平日都是王妃在管嗎?\"
徐秋心等到這個時候自然就是為了將莊子的主事權問個清楚明白,不然一直束手束腳,什麼事也做不成。
“大多數是,王府的鋪子和莊子多,成王自然不會親自管,我是朝廷命官,也沒有時間,就全權交給方書雪了。”
徐秋心褪下外袍靠在床頭,趙連墨的手順勢就攬著徐秋心的腰。
“怎麼想起問這個了?”
“莊子的賬冊有些問題,雖然不是什麼大問題,但總覺得,放任下去會有禍事。”
外頭突然傳來腳步聲,是小廚房的人送來夜裏的吃食。
徐秋心看了一眼趙連墨就讓人端進來,也不起身。
“既然覺得會有禍事,你看著處理就是,這個王府日後總歸是你的,你不過就是早些接手罷了。”
趙連墨看徐秋心還沒有要起身的意思,幹脆坐起來。
“你不去吃嗎?”
徐秋心聞言驚詫地看向趙連墨,二人一對視,便知對方動手了。
徐秋心以為趙連墨一路趕來有些餓了,便著人做了吃的墊墊肚子。
趙連墨以為徐秋心等得久了有些餓。
兩個人都以為是對方要的吃食,進門的仆從都沒有被詢問檢查就進了臥房。
趙連墨給徐秋心做了個不要輕舉妄動的手勢,從床上輕手輕腳下來,慢慢走到床邊。
徐秋心不得不再一次感歎,會功夫是真的實用啊。怎麼走路沒點聲音的。
趙連墨端起那碗清湯小粥,用隨身攜帶的銀針試毒,顯然是沒有下毒。
徐秋心輕輕拍了一下床沿,趙連墨聞聲回頭,就看到徐秋心正朝他招手。
趙連墨了然,當即把小粥端去給徐秋心聞。
徐秋心學習這麼久,一般的毒物,她用鼻子就能聞出來,何況這碗粥這麼清淡,若放了藥物,便能輕鬆分辨。
誰知徐秋心聞了幾遍都說不出哪裏有問題,隻能對趙連墨搖搖頭。
也許兩個人都想錯了?也許那個仆從隻是來送飯?
不可能,這個莊子隻有徐秋心一個主子在這裏,沒有人會在主子之外,在這個時候另點吃的,更不可能送錯。
徐秋心其實覺得這碗粥不對勁了,總有股似有若無的味道像根絲線纏繞在她周圍,久久不去。
趙連墨叫人加強警戒,兩人便睡下。
隻是不到一個時辰,外頭就有了動靜。
趙連墨警覺性高,一聽到聲音就立刻起身穿好衣服在門口守著,他戳破窗戶紙摸黑查看外麵的情況,林風像是心有靈犀一樣飛身到屋前。
“主子,相同裝扮的人二十,身手不錯,管事應該找了些打手,已被解決。”
趙連墨點點頭,林風當即離去加入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