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一個紮著馬尾,身穿淡紫色長衫的少年坐在屋頂上,喝著酒仰望著天空,不過此刻少年的眼中卻有著和年齡不相符的思念與淒涼,看著看著,少年的眼中便充滿了淚水,他任憑眼淚流淌,嘴裏喃喃地說:“李蓮花,三個多月了,我和笛飛聲到處找你都找不到,你到底在哪啊,你教給我的內功心法和相夷太劍我都有認真練,狐狸精我也照顧的很好,可是你”少年猛的仰頭喝了一大口酒,“我卻再也找不到了”

是的,這個在屋頂上借酒消愁少年就是我們的多愁公子——方多病。

正巧,一陣微風徐徐吹過,像是聽到了方多病的話,那風輕柔的拂過他的麵龐,帶走了他臉上的淚水,擦幹了他臉上的淚痕。

方多病在屋頂上坐了一個晚上,等天蒙蒙亮的時候,他的腳下堆了一堆的酒瓶,整個人也是酒氣熏天,本來他還想在屋頂上坐上一會,可是聽到了狐狸精的叫聲,隻得作罷,方多病歎了口氣:“差點忘了還有狐狸精需要照顧了”他站起身,用揚州慢化解了體內的酒力,找了個有幹淨溪水的地方,潦草的洗了個澡,就去不遠處的蓮花樓裏給狐狸精喂食去了。

來到蓮花樓的附近,狐狸精就嗅到了方多病的氣息,撒歡的跑到方多病的懷裏,方多病親昵的摸了摸狐狸精的腦袋:“好了好了,我去給你拿吃的”說著進了蓮花樓從抽屜裏拿出幾塊大肉幹出來給狐狸精吃,見狐狸精吃得開心,方多病也笑了,“李蓮花把你交給我,我一定會讓你健健康康的,我們一起等他回來”

狐狸精嗚咽兩聲算是回答,方多病又逗了會狐狸精,看了看天色已經完全亮了,輕輕拍了拍狐狸精的腦袋:“好了狐狸精,笛飛聲傳信說在西南方向一個山莊裏可能出現過李蓮花的消息,我們該出發去碰碰運氣了”狐狸精搖了搖它的尾巴,乖巧的跟著方多病上了蓮花樓,不一會蓮花樓就載著方多病和狐狸精朝著西南方向走去……

一個時辰後……

在那個山莊腳下安頓好蓮花樓和狐狸精的方多病興致衝衝地上山卻石化在笛飛聲所給的情報地址前:“這,這山莊的名字怎麼這樣啊”隻見那山莊建築雖然樸素,但它的名字卻讓人止步,山莊的名字叫——送財山莊,“送財山莊?李蓮花那個摳門的人怎麼可能會來這種地方,不會是阿飛給錯地址了吧?”方多病急得跳腳,他在門前徘徊了一陣,破罐子破摔一般看向了麵前送財山莊的大門,“算了,來都來了,進去看看,萬一裏麵真的有李蓮花的線索呢”

方多病神色緊張地站在送財山莊的大門前,深吸一口氣堅定的把門推開,推開後就傻眼了:“人呢?怎麼一個人都沒有?難道是因為這山莊的名字把人都嚇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猜的不錯,送財山莊,顧名思義就是要把你的錢財留下,如果你武功不濟的話可能連命都要葬送在這裏,怎麼樣,小娃娃,乖乖的把錢財留下或許我和兄弟們還能留你一條小命”

方多病警惕的尋找著聲音的來源:“是誰,別裝神弄鬼的,有種出來跟小爺我打一架”

“敬酒不吃吃罰酒,小娃娃,這是你自找的!”

話音剛落,一群長得凶神惡煞的人像天女散花般從屋頂上飛了出來,為首的兩人應該就是他們這一群人的領隊。

方多病冷笑一聲:“就你們這些人,還敢攔我多愁公子方多病?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那群人裏有人聽到方多病的名號就開始慌了:“多愁公子方多病?是那個繼李相夷甚至是笛飛聲之後萬人冊排行第一的多愁公子方多病?”

方多病愣了一下:“原來你們聽過我的名號,識相的還不快點投降”方多病氣場全開,冷冷的道,“別逼我動手!”

為首的那個稍微年長一些的人笑了:“哈哈哈哈,就算你是多愁公子,現在隻有你一個人,你能打得過我們這麼多人嗎?”

方多病有些驕傲的說:“那你們就來試試吧”

那個年長的人收起了笑容,朝他身後揮了揮手:“上!”

他身後那群人就舉著各自的武器烏泱泱的朝方多病跑去,可惜的是,我們的方多病劍都沒出鞘,那群人就被打趴下了,隻能躺在地上哀嚎,卻怎麼也起不來。

方多病看著倒了一地的人,不屑的笑了笑:“你們這群人,武功太差了點,我的爾雅劍都還沒出鞘呢”

氣的那群人的首領手都在抖,稍微年輕的那個直接沉不住氣了,就想提劍和方多病比試比試,被年長的那個手疾眼快的給摁住了,年輕的那個很不理解身邊人的做法,激動的喊道:“哥?你幹嘛,讓我好好教訓教訓他!”

而方多病聽見這話隻是挑了挑眉,並沒有其他動作,這挑眉的動作讓那個剛剛叫囂著要教訓方多病的人感覺:嗯,更氣了!

那個年長的人摁著自己脾氣暴躁的弟弟沒說話,眼神陰狠怨毒的看了眼方多病,在方多病察覺之前很快便隱藏好了自己的情緒,方多病在那裏百無聊賴的站著,突然感受到周身有些陰寒,想用內力驅寒時卻發現——內力運轉有些凝滯!方多病心中警鈴大作:遭了,山莊內有毒,不能跟他們耗時間了,不然更危險了!這麼想著,方多病蹙著眉頭警惕的看著麵前的兄弟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