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上級通知,開會去了。]零玉默默流淚,根本不是,因為它這個世界來得太遲,被抓去批鬥了。
閔局還說它占用宿主時間太多了,叫它廢話少說,多做事。
哎,這苦最終隻能它一個統扛啊。
【行吧,那你給我解說解說這個周敬禮。】
感覺零玉挺奇怪的,但她也說不上來,便作罷了。
[當年周敬禮的父親和朝中的一位重臣政見不和,又妨礙了那位重臣的利益,便被他拉下台,冤枉謀逆,含恨而終。]
[周敬禮年紀雖小,卻才智過人,很清楚自己的父親是被冤枉,想方設法想要為自己的父親鳴冤,可當時的先帝昏庸無能,早已被奸臣迷了眼,他隻能將這份仇恨放在心裏。]
[你要知道,那位重臣其實是原主的父親,也就是現在你的父親。]
【???】莫名其妙多了個仇家?這從天而降的鍋真是扣得她好黑啊。
[周敬禮最近在查父親冤案一事,牽扯出了很多官員,大部分都是原主暗中拉攏的對象。]
這老六。
感情原主之前做的努力都白費唄,這樣一看,周敬禮完全站在她敵對的一方啊。
[宿主,自求多福。]
零玉下線了,它現在不敢跟宿主聊多了,它擔心閔局再扣它工資,它那為數不多的錢還有用呢。
“娘娘,是否要拒了他?”李嬤嬤見李辭蘊太久沒有出身,便詢問道。
李辭蘊搖了搖頭,“叫他等著吧。”
“是。”地上的宮女回應道,便起身向外通報去了。
“嬤嬤,這幾日的奏折怎麼愈發少了?”李辭蘊翻著桌上陳列的奏折,麵上看不出喜怒。
“回娘娘,前些日子慎王爺在行宮為大典布禮,送過去的奏折僅一些,昨日剛回,便叫人多送些過去,說是怕累著娘娘。”
“真是放肆!”李辭蘊將奏折重重地拍在桌上,突然而來的怒火讓所有人都害怕地跪下,“哀家還活著呢,需要他來替哀家做決定?”
“娘娘息怒。”李嬤嬤低聲勸阻道,“慎王爺在民間深得民心,若娘娘為此事與慎王爺爭執,必定會惹百姓不滿。”
李辭蘊自然知道惹怒民心的後果,可她就是不甘,她本來可以獨攬大權,便叫這個顧慎橫插一腳,平分了她半臂的權利去。
她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一把拿起手邊的茶盞狠狠地摔在地上,又不解氣把奏折全部掃到地上,忽然瞥見地上一封特殊的奏折。
“……天子登基,萬國朝拜,小國歸屬,特遣使者護送公主和親……”
李辭蘊靠在桌邊,盯著那本奏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顧慎不是愛操心國事嗎?那她就讓他多操心點。
“李嬤嬤,派人告訴陛下,哀家身體抱恙,五日後的迎接和親公主的事恐無法前去,希望攝政王可以替哀家代勞。”
李辭蘊勾著衣服上的珠鏈,有一下沒一下地盤捏著,忽然想起什麼又囑咐道,
“叫陛下不用來看望哀家了,哀家需要靜養。”
“是。”李嬤嬤應下了,瞧李辭蘊似乎忘了什麼般似的,試探性地提醒道,
“娘娘,太傅還在外麵候著。”
太傅?
確實是把他給忘了,不過他能有什麼事?
“走吧。”李辭蘊踩著奏折向李嬤嬤伸出手,毫不在意地慢慢去前屋。
遠望去,男子身形修長,淡青色長衫如鬆樹般挺立,烏黑的長發僅用一根簡單的玉簪盤起,發尾如瀑布般垂落。
他就站在那兒,未發一言,卻能將人的目光吸引過去。
“太傅前來,所為何事?”
李辭蘊自顧自坐在椅子上了,也不給周敬禮賜座,這般態度明著趕人。
誰叫他趕上了李辭蘊心情不順來呢?
“微臣給太後娘娘請安,太後娘娘萬福金安。”
周敬禮一聽聲音,持著禮儀不卑不亢地行了禮,方才回答李辭蘊的問話,
“微臣按宮律向太後娘娘呈遞陛下的周結學時。”
(注:周結學時,尚由太傅教習的太子或皇帝每周會有周末的學習總結,呈遞給皇帝或太後觀看,以檢驗是否認真學習等,類似於現代高中的周考,私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