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韋看著顫抖著的血肉模糊的雙手,麻木卻又無比的疼痛。一個肩中一箭,滿身是血的校尉跑到滕韋身邊,哭喪著說道,
“不好了,南城門被撞車撞破,南城樓失守了。”
滕韋渾身發顫,一個龍天泰士兵爬上來,一刀砍死那個校尉,滕韋怒吼一聲,直接將那個士兵掀翻下城樓,而後像瘋子似的將幾座登城梯推倒,一枝箭射中滕韋的小腹,滕韋血流如注。滕韋咬著牙躺在垛口旁,每當一旁有士兵爬上來,他便咬牙半起身將那些士兵給推下去,但傷勢又加重一分。
“滕統領,滕統領。”
一個士兵著急地四處尋找滕韋,滕韋向他招招手,那士兵連忙向滕韋奔去,那士兵就要走到滕韋身旁時,一枝箭射中他的胸膛,整個人倒在了滕韋的身旁,那士兵用盡最後的力氣說道,
“北門,北門……失守了。”
說完整個人便咽氣了,滕韋站起來,發瘋似的大喊,徒手戰龍天泰的士兵,東、北、南三門已經有兩門失守,而東門也快要失守了,自己的幾千兄弟也就要完了,而河東城也要落在龍天泰一方的手裏。
東城樓上,龍軒宇的士兵越來越少,以至隻剩下一百人,而龍天泰的士兵越來越多,而更絕望的是龍天泰的士兵開始從樓梯登上城樓,城樓上的龍軒宇士兵已無路可退。
龍天泰的士兵們團團圍住了滕韋和剩下的龍軒宇一方的士兵,一個龍天泰一方的軍長冷冷地說道,
“你們也害的我們夠苦了,要我們攻打了那麼久,放下武器,乖乖投降,做一輩子奴隸,可以饒你們不死。”
一旦大戰開啟,便會產生大量的降兵敗將,同樣便會產生大量的奴隸。
滕韋大吼一聲,用實際行動回答了那個軍長,他赤手空拳地衝向那個軍長,那個軍長身旁的士兵們連忙用武器擋住他,槍頭和刀刃都已經插入滕韋的身體,滕韋整個人向前傾倒,膝蓋落在地上,然後上半身也倒在了地上。
而那些被圍的龍軒宇一方的士兵也開始發瘋似的衝向四周,即便死也不足為懼……
河東城已經完全落在了李飛騎的手裏,此刻李飛騎已經站在了北城樓,而剛逃回來的費根和龍軒遨則稍顯狼狽,站在李飛騎身後,剛剛那個對滕韋說話的軍長,趕來報告稱東城樓已經攻破了。
李飛騎隻是點點頭,神情略顯疲憊,即便付出了那麼慘痛的代價,拿下了河東城,自己剩下的軍隊真的能對付彭義的軍隊嗎?自己能守住河東城等到龍天泰王爺派兵來救援嗎?
而離河東城北門不足半裏路,冼銳和付長軍正策馬領著大軍衝向河東城,在北城樓上已經看得見如潮水般湧來的人群,多達上萬人。
費根和龍軒遨都無奈地搖搖頭,沒想到最不想發生的事情發生了,“彭義”真的出兵了,的確他們之前在自欺欺人,隻要是個正常人都明白現在是個出兵的好時機,而不是最好時機,因為最好時機是在彭義宣布出兵的那時候,那時候的形勢對於第三方這個漁翁是收網的最好時機,而這個漁翁卻沒有在那時候出現,所以費根和龍軒遨以及很多龍天泰一方的將士都給自己一個美好的謊言,彭義還不想出兵,他們還有勝利的希望,但當現在他們攻下了河東城,剛剛品嚐到成功的滋味,“彭義”卻出兵了。
李飛騎也默不作聲地看著城下,長長地歎了口氣,這麼些天以來第一次抽出自己陪伴多年的寶劍,古樸的劍折射出懾人的光芒。
(1)垛口:在牆頂外側的迎敵方向,修築有兩米高的齒形垛口,是戰鬥人員瞭望敵情、射擊敵人時掩護自己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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