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士兵領命出去,冼銳皺著眉頭,看了看地形圖,然後搖搖頭,喃喃道,
“真搞不懂殿下想幹什麼。不管了。”
他不再去看地形圖,拿起東門今天戰鬥的報告看起來。
“世子,世子啊,我領導無能啊,未能攻破東門,還請世子降罪。”
龍軒遨騎馬剛進到軍營,一個麵相奸詐,膚色是軍中罕見的白皙,身材並不健壯的年輕男子帶著一幹手下跪倒龍軒遨的高頭大馬前。
那年輕男子穿著華麗的鎧甲,十隻手指都帶著扳指,翡翠綠,瑪瑙紅,透明的琥珀。脖子還帶著金光閃閃的吊墜,敢情是來這炫富而不是來打仗的。
龍軒遨看著那年輕男子,殺意外露,他提起左手懸在半空,冷冷地說道,
“拿寶劍來,朱翰,別以為我不知道,剛才回營路上,費武都告訴我了,你這個無能的東西,對方的反擊強大了點,軍隊的傷亡高了一點,你就下令撤退?!”
朱翰全身發抖,心裏暗暗咒罵孔武那個該死的東西。
費武的姑姑是龍天泰的三王妃,費武的父親是龍軒騰的二伯,古代妃子年輕時固然靠姿色,從而得到夫君的寵愛,但歲月是一把殺豬刀,一旦年老色衰就鳥都不鳥你。
所以妃子同樣也要有穩定的地位,一靠後代,二靠家族勢力。譬如龍天泰的正牌大王妃,比龍天泰還大兩歲,但由於生下龍天泰的兩個兒子中的大兒子龍軒遨,且家族勢力也不同一般。
而費武的姑姑則生了龍軒騰,雖然隻是個不成器的家夥,但畢竟也是龍天泰兩個兒子之一,母憑子貴,且費家的勢力也不一般,費家的長兄還是“北龍”軍團的軍團長費根。
費家和朱家有不少恩怨,費武自然利用這個機會,來削弱朱家的勢力。
朱翰求饒道,
“世子,軒遨表兄,我們是一家人,您就看在這一層的關係上,饒了我這一次吧,起碼……起碼我保全了軍力,表兄,您放過我吧。”
龍軒遨冷哼一聲,大聲怒斥道,
“別以為我們是親戚,你犯了錯就不用受到懲罰,保全兵力?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的草率退兵,南門的守軍增加了很多,致使我們這邊攻打南門失敗,損失了多少人你知道嗎?”
龍軒遨講完直接躍下馬,寶劍出鞘,寒光懾人,朱翰早就因害怕過度頹在地上了,一幹將領也如害怕的小雞雛整個身子渾身發抖。
這個從小跟龍軒騰玩大的公子哥兒,隻不過比龍軒騰多一份奸詐狡猾,多了點心計,懂得見風使舵,見龍天泰要打仗,便打算去撈點功勳,擴大點勢力,通過關係弄了個校尉做,然後在通過各種手段升到統領。
龍軒遨“噌”聲收回寶劍,長籲一下,消了消氣,下令道,
“這件事主要責任在於朱翰,來人,將他綁了,暫時關押起來,還是等李飛騎將軍處置,其他人扣除軍餉一年。”
朱翰已經暈了過去,幾個士兵走來抬走他,其他一幹將領連忙對龍軒遨感恩戴德。
一絲不甘浮現在費武臉上,然後臉色又恢複平靜。
龍軒遨雖然從小參軍,但他不是一個意氣用事之人,還懂得分輕重,畢竟朱翰是跟自己從小玩大,自己和朱翰的兄弟情義比跟自己親弟弟的兄弟情義都重,而且最重要的是朱翰畢竟是自己母親的侄子,還是“濁水龍”軍團副軍團長朱能的兒子,朱家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龍軒遨直接無視他們,沒好氣地走進大帳,大帳中,一個帶著黑色麵具的男子坐在大帳的正位,看著桌子上的一幅圖。
龍軒遨的表情如變臉似的,嘴角上揚,走過去,笑著說道,
“先生貴人多忙事,抽空來這裏,不知來這裏有何貴幹。”
麵具先生頭也不抬,一直在看著那幅圖,不冷不熱地說道,
“給你支招。”
PS:8月3號第一更到,請各位多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