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我們回了莊園,李招搖叫了裁縫過來重新測了我的尺碼,叮囑我不要買外麵的成衣,下一批衣服會在1個月後分批送過來。
蘇青拿了一個禮盒過來,叫我交給李招搖,說李承望的生日快到了,這是他的生日禮物。
我接過來的時候感覺沉沉的,這個大小跟重量我猜測是個杯子,什麼類型我就不知道了,我便告訴李招搖小心點放,他一聽到就樂了,立刻打電話給李承望。
“哥,蘇青帶給你的生日禮物可能是個玻璃杯,你說我是坐公共飛機呢還是坐私人飛機呢?”
一個小時後有人送來了兩個收納箱,李招搖笑了:“嘖嘖,還是嫁妝係列的。”
他小心翼翼地把禮物放了進去,隔天就坐上了李家的私人飛機飛回去上學了。
送他上飛機前他幫我理了理衣服,他臉上的墨鏡遮擋住了他的情緒。
“好好照顧自己,那輛電瓶車冬天還是別開了,司機去接你上下學或者你自己打車,夏天你怎麼我都無所謂。”
“什麼時候回來?”
“夏天。”
“過年也不回來嗎?”
“都在那邊過。”
我有點局促地搓了搓手: “好。”
他幫我拉開車門,示意我上車。
我透過玻璃窗衝他揮了揮手,他還沒有上飛機,車已經慢慢地開遠了,李招搖變成了一個遙遠的小點,開出機場後我聽到了細微的轟鳴聲,那架飛機越飛越遠,越飛越高,拖起一條長長的白色尾跡,我的頭慢慢地往下滑直到不能再低為止,我的喉嚨莫名幹澀。
那我過年去哪裏呢?
海關蓋下印章,我坐在前往盛斯堡的飛機上。
老實說,我腦袋一熱就飛過來了,隻有身邊的幾個人知曉,甚至連李招搖也不知道。
長時間的飛行讓我感到很疲勞,為了省錢我買的是紅眼航班,到的時候已經是當地的時間的淩晨了,我就在機場酒店歇下了,準備到白天再換旅館。
我要去奢侈品店幫林囑和宋陽拿定好的表,他們在我收拾行李時塞了一卷垃圾袋。
“你記得拿這個裝手表。”
我覺得很奇怪,但還是乖乖照做了,黑色的垃圾袋被我卷成一團塞在口袋裏。
很巧的是,我在店裏等待的時候看到了李承望。
他在對麵的一棟大樓裏出來,我仔細打量著他,他的穿著西裝,因為下了點小雨,白人司機就撐了傘護著他進車門,在彎腰的時候他突然抬頭往我這邊看了一眼,我心下一跳,趕緊把頭低下來假裝在玩手機。
隔著這麼遠,他應該認不出我,但我還是怕怕的。
我掏出塑料袋展開,皺巴巴的,我用手分別抓住袋子的兩個耳朵往空氣用力揮了一下,然後把手表放進去。
我劃開聊天軟件,之前的“周六臨時組”已經被宋陽改名成了“AAA水管林工”
在群裏麵,宋陽叫我帶一瓶蔚藍香水。
我在找著他所說的店時李招搖打電話過來了。
李招搖問道:“你那邊是下午吧?”
“不是,是早上。”
“好巧哦,我這邊也是早上。”
糟了。
“怎麼了?”
“共享位置,我去找你。”
我發了過去。
他找到我的時候導購問我要哪一款蔚藍香水。
我拿不準主意,就把三款都先拿下了,想著讓林囑他們挑,剩下的一瓶我自己用也挺好。
李招搖全程看上去都美滋滋的,不停地打量著那三瓶香水。
他不會以為我是要送給他的吧?
我熟練地掏出黑色塑料袋把香水放了進去。
“吃白人飯還是中餐廳?”
“試試白人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