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天灰蒙蒙的,小雨滴答滴答落在窗下,我雙手抱臂,冷空氣一點點襲來,我緊緊捏住我的病檢報告單,不想接受這個現實,也含有不甘,腦癌晚期,我問醫生最多還有多久時間,醫生搖搖頭最多兩個月可以活,我雙腿一軟,險些撐不住的摔倒在地。

我拖著病殃殃的身體,打車回了景山別苑,回到家我看見空無一人,空空蕩蕩的大平房裏,沒有一點生活過的氣息,周迅澤已經幾天沒回家了,可是我又擔心他突然回來,沒有飯吃怕他餓著,我調整好心情,走進廚房,係上圍裙,簡簡單單的五菜一湯就做好了,才端到餐廳。

鈴鈴鈴,電話來了,我看了一眼手機,是周迅澤打來的,接通了電話,他冷冷的開口:“今天不回去了,有應酬”我調整情緒回到:“好,那就不給你留飯菜啦”剛一說完,便聽見了手機傳來掛斷的聲音,周迅澤就是個大忙人,年僅27歲便成了總裁,現在在他的努力下越做越大,他的資產早已超過了千億,我是周迅澤的妻子,Z城無人不知周迅澤給了我最盛大的婚禮,Z城人人羨慕。

我看見熱氣騰騰的菜,心裏越來越失望,他已經三天沒回家了,不知道他在忙什麼,轉念一想,他那麼大個公司忙也是正常的,之前有一次出差半個月才回到家,我好像也慢慢習慣了。

其實,他平時對我很好,我們從高中就認識了,在我初中的時候,父親賭博輸光了家裏所有的錢,丟下我和媽媽跑了,而母親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暈了過去,再度醒來母親被檢查出了腦癌晚期,這算是遺傳吧,我姥姥就是得了腦癌晚期走的,後來母親也走了,我無依無靠,靠著學校的資助和平時幫同學幹活掙的錢勉強讀到了初三,好在我特別努力考上了重點高中,可是有能力上,沒能力讀,在我一度陷入絕望的時候,校長找到了我,說一位夫婦資助了我上學,那對夫婦就是周迅澤的父母。

周雷和李月在狀元榜上看見了我的名字,從校長口中知道我是一個可憐的孩子,他們便資助了我,那天我看見他們時他們臉上掛著慈愛的笑,李月看見我笑盈盈的走來牽過我手,她頓時生出了憐憫之心,因為我長期沒吃好飯,顯得我很瘦弱,就像風一吹就能吹倒一樣,李月開口說話:“孩子啊,你以後跟著我們不會讓你受苦了”她還說:“家裏有個哥哥,比你大一歲,你應該會和他相處的來”,我點點頭,應了一聲,我跟著他們上車,看著窗外燈紅酒綠,繁華的街道,看著外麵有說有笑的人們,我羨慕了,他們帶我去一家高級餐廳,琳琅滿目的菜擺放在我的眼前,我眼睛都要瞪直了,吃完晚飯,我便跟他們回了半山別墅,那裏很大,從大門就可以給人透露出一種有錢的感覺,也許是我第一次見這些,眼睛也一直在轉,他們給我安排了房間,我便和他們生活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