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團子不開心了。
具體可以表現在朝朝常常坐在落地窗邊的地毯上,懷裏揣著江遲送她的小羊娃娃,旁邊挨著兔兔布偶,一人一羊一兔沉默地麵對著窗外湛藍的天空,可以維持五分鍾一動不動。
少頃,C位的朝朝石像終於活了過來,小肩膀一耷拉,長長地歎出一口氣。
歎完覺得不對勁,又立馬吸了口回來。
哥哥說過了,經常歎氣會把好運歎走的。
……不會就是因為倒黴,姐姐才不理她,小七才會這麼勞累的吧?
驀然想到這個可能性的朝朝嚇得張大嘴巴深吸一口氣直通到肺部。
趕緊吸回來吸回來!!
……然後就悲催地嗆住了。
江遲手掌貼在小團子背部,無奈地幫著她順氣,“你說你吸這麼急幹嘛呢?又不是世上最後一口空氣了,瞧把你稀罕的。”
“咳……!咳咳……!”
回應他的是朝朝驚天動地的咳嗽聲,順帶送來了委屈幽怨的小眼神,水汪汪的像春風拂過的湖麵。
嗚嗚我都這樣子了哥哥你還說我!
最後在江遲幫助下,順利通了氣兒的朝朝抱著小羊羊轉過身去,一頭紮進兔子布偶柔軟的小肚肚上,傷心的奶音重重地“嗚”了一聲。
嗚嗚撞鼠她算惹!信不信她不活惹啦!
江遲:“……”
你可不能死,你死我也得死。
曾經及現在還是的娛樂圈閻王已經能夠相當熟練地將道歉掛在嘴邊,江遲伸出手指戳戳小團子軟和的後背,“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那樣說你的。”
悶鼓鼓的小團子沒給他任何反應。
江遲頓了頓繼續加大力度。
“都是那個空氣太壞了,竟然敢嗆到你,看我不教訓它一下!”
江遲皺眉冷聲責怪那個罪魁禍首,說完就相當敬業地對著空氣無聲地扇了兩下。
剛扇完空氣的他目光重新移回來,就望見朝朝扭著腦袋幽幽地盯著他看,瑩潤的圓眼裏寫滿了“審判”兩字。
哥哥到底是在哄我還是哄自己開心呐?
江遲:“……咳。”
隻好戰術性清清嗓子。
再準備向她解釋的時候,朝朝已經轉過腦袋重新紮進了兔兔的肚皮上,一副“不想聽哥哥解釋了”的模樣。
江遲再次戳了戳。
隻見小團子屁股往門的方向一扭。
表示現在她隻想靜靜。
“好吧。”
江遲微歎了口氣,妥協似的起身離開了。
過了三分鍾,感覺身後真的沒有動靜了的朝朝從布偶肚皮上抬起頭來往回看,見房間裏除了她確實沒有別人之後,有點點喪氣地垂下腦袋,不聲不響地掰著自己短短的手指頭。
哥哥怎麼真的走了……
更加憂鬱的小團子緩慢地轉回頭來,但在即將轉正的前一秒驟然卡住。
她盯著小茶幾上擱著的一盤花生杏仁小酥糕看了五秒,然後挪過腦袋。
隱藏在門口的江遲驚訝地揚了揚眉。
如果連這都不吃了,那事態很嚴重了啊。
皺眉思索的青年下一秒就見,背對著他的小團子腦袋直麵前方不為所動一身浩然正氣,視線再向下移一點,就捕捉到一隻偷偷摸摸伸出的小手,快準狠取走了小茶幾上的托盤。
江遲:……還好還好,事態還算可以控製。
小團子抓緊吃完花生小酥糕後,就把空盤子放回茶幾上,佯裝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門口的江遲在小團子匆匆忙忙拿手帕擦完嘴巴後,又等了一小會兒,見某隻偷摸小狗已經毀屍滅跡處理好案發現場了,才抬手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