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對呀就是我!”朝朝掏出她的口罩戴好,一鼓作氣屏住呼吸重新蹲下來,就差一點點了!不能放棄!
邱喆文沒有在意小朋友嚴重的鼻音,他想去扯頭上的麻袋,但是繩結係得緊一時半會摘不下來,他索性就靠在那裏。
“裴嶼深不在這,對吧?”
總算竣工的朝朝立刻脫身離遠,皺著眉毛滿是懷疑地說:“你想幹什麼,我是不會讓你們把嶼深哥哥抓走的。”
說著她趕緊從小包包裏抽出她的小樹枝,這樣緊緊握在手裏頓時讓朝朝自信了不少。
那熟悉的樹枝破空聲響起,應激的胖子驚嚇得立刻把頭埋進了拖把池:“我錯了我錯了嗚嗚我錯了還不行嗎……”
邱喆文不想管旁邊這個丟人現眼的玩意兒了,“看來他不在啊……”
男生陰沉沉的笑聲一點點響起:“你應該不知道吧……”
“你親愛的嶼深哥哥在學校裏,用鋼叉刺了同學的脖子,害人在醫院住了三個月……”
“他就是因為這個才被退學了。”
係統聽到這立刻明白過來,這都是原書裏沒有的劇情。
大概就是一年前,當時的情景是怎樣的……
如果係統能夠讀取邱喆文的記憶,那就會看到戲謔笑聲滿盈的教室裏,少年坐在輪椅上,平靜地擦拭著午飯的餐具,在全班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握著鋼叉直直插進同桌的脖頸,男生張狂的笑容瞬間定格在臉上。
那鮮血噴湧而出,濡濕了他的手掌,點點腥色濺染了他冷漠的麵龐,全班陷入驚駭的沉寂中,隻有捂著脖子倒地的男生發出痛苦的呻吟。
所有人恐懼地看著一遍遍擦拭手上鮮血的少年,他麵無表情地擦去最後一滴血,淡定得仿佛剛剛傷人的不是他。
這時,全班隻有一個念頭。
裴嶼深瘋了。
當時的邱喆文也在想,這個人離死不遠了。
此時,廁所裏。
朝朝愣頭呆腦地站在那裏,關鍵詞過多小腦袋一時處理不過來,下意識地問:“……那嶼深哥哥為什麼要傷那個同學呢?”
邱喆文停了停,語焉不詳地蒙混過去:“大概是因為他們有矛盾吧。”
保鏢們聽完了全程,此時對視一眼,都在暗暗思量要不要提高裴少爺的危險係數,萬一傷害到了小小姐……
邱喆文不再說話了,他信心滿滿地等待著小孩子害怕的哭喊聲,沒人希望自己身邊的人會是個恐怖分子。
但是,他等來的是小朋友的質疑: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呢?”
邱喆文不敢置信地抬起頭,甚至潛能爆發直接扯下了麻袋,布滿裂紋的眼鏡徑直看向那隻小身影,“你不信我?我說的可都是真的!不信你去問每一個嵩大附中的學生!”
朝朝握著小樹枝,就站在離他們三米遠的地方,杏眸不開心地看著那條歇斯底裏的眼鏡蛇,奶音發出靈魂拷問——
“可是你才是那個壞人啊。”
嶼深哥哥是脾氣古怪,但是壞不壞,朝朝很清楚。
眼鏡蛇被她的一語給鎮住了。
眼見著人要離開了。
“你你別走!”
他氣急敗壞地扯掉綁腳上的繩子,剛站起來就摔了個狗啃泥。
他低頭一看,兩隻鞋的鞋帶被牢牢打了死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