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洞察人心這方麵的敏銳度,還是比不過商人呐。

小叔早就知道那保姆有問題了吧。

江遲暗暗咋舌。

徐勝後來與他們說了,在他探查那家政公司之前,霍氏已經有人找過那老板裏裏外外調查一番,不然老板怎麼會跳過狡辯阻撓的環節,直接一五一十地全招了。

而來人正是霍欽的秘書林誠。

隻是沒想到,這保姆這麼快就露餡了。

江遲直起身子,眸光掠過那扇房門,手機正巧震動起來。

電話裏洪哥在火急火燎地催促著趕緊出門,下午有央視通告不能遲到巴拉巴拉……

江遲一邊敷衍地“嗯嗯”幾聲,一邊蹙著眉頭環視一樓大廳。

朝朝又去哪了。

前世難道是土撥鼠嗎,遁個地就能走了的嗎?

……

此時,被造謠“遁地”的小團子正蹲在花園裏,綠叢邊。

兩隻小爪子扒拉著土壤,刨出一個小坑。

朝朝拿起那包壯烈犧牲的小麵包,塑料袋子破了個大洞,裏麵柔軟的麵包已經踩扁,甚至半邊還留著鞋印子。

朝朝情意深重地摸了摸它的遺體。

小麵包,朝朝知道的,你是為了保護我們犧牲的。

你是一個好麵包!

她決定了,接下來一周她就吃這一款麵包了!

小團子最後含著熱淚風光大葬了“軍功一等”小麵包,還在土堆上疊了三四顆好看的鵝卵石。

古有黛玉葬花,今有朝朝埋麵包。

等收拾好了,小團子懷著難以言說的惆悵心情,漫無目的地在園子裏遊蕩起來。

不知不覺地,又走到了別墅南側客房正對著的方向。

房間裏淺色綢緞窗簾已經拉得嚴絲合縫,透不出一絲光線,也窺不見裏麵的人。

朝朝聽見醫生姐姐說過,嶼深哥哥要休息了。

“朝朝小姐。”熟悉的蒼老和藹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朝朝一轉頭就看見白爺爺提著東西佝僂著走過來:“可算找著小姐了,這是不是你落下的?”

是她的鏟子和水壺!

朝朝一直沒想明白的東西此刻終於通了!

原來她忘掉的是你們呀!

“謝謝白爺爺!”

小團子亮著眼睛,趕緊把失而複得的小夥伴們接了過來。

“不客氣,朝朝一定找了很久吧?”

白爺爺笑著擺擺手,看著小團子的眼神溫暖親切。

其實早就忘了它們的小團子支支吾吾,小眼神躲閃:“嗯…還好啦……”

園丁老爺爺倒沒察覺出什麼,隻是敦厚和氣地跟小團子聊了幾句,就準備離開了。

朝朝看看自己身後的綠地草叢,忽然叫住了老人,奶聲奶氣地問:“白爺爺,這裏怎麼沒有花花呀?”

老人家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頓時了然:“哦這個呀,這塊地方栽種的多是菊花、木槿還有月季,都是在秋天開的,現在還沒到花期呢。”

朝朝不懂什麼是花期,她歪了歪腦袋,邊說邊激動地比劃著,“那可以一下子全長出來嗎?”

老人家啞然失笑,在小團子期盼的眼神下笑歎著搖頭:“難嘍。”

聞言朝朝激動的一口氣頓時泄了出去。

“好吧。”

“不過……”

朝朝聞言立刻抬起晶亮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