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
就他,祁蘇哲比他好看?
朝朝一點沒有認出來電視裏邊那個黑衣俠客就是江遲,因為憑她才三歲的閱曆,根本想不到哥哥明明是短頭發,電視裏的人是長發飄飄的,怎麼可能是同一人呢?
絲毫沒有感受到危險的朝朝天真地點點頭,中肯點評道:“對呀,白衣服的哥哥會笑,好看!”
黑衣服的,都不笑的,唔不行不行。
係統好奇:“朝朝,那你爸爸跟白衣服的比誰好看?”
就大反派那張萬年冰山臉。
朝朝毫不猶豫:“當然是粑粑啦!粑粑怎麼樣都最好看!”
語氣驕傲,昂首挺胸,不容置疑。
此時。
“是麼。”
江遲牽扯唇角,低頭看她,皮笑肉不笑:“那你看我這樣呢?”
“……”朝朝瞳孔一震,沉默許久到江遲都等的些許不耐煩了,她伸出小手一邊一個手指頭小心地把男人的唇角扯了回來,奶音顫顫巍巍的:“哥哥你別笑了我害怕……不不是,是你不笑更好看……”
江遲死亡凝視。
危險雷達突然通電的朝朝一哆嗦,又小心翼翼地把他唇角推了回去,“哥哥、哥哥想笑就笑……”
小冬瓜藏不住事的眼眸悄咪咪挪開。
朝朝不看就是了。
嘖。
江遲氣笑了。
四人吃中飯的時候,朝朝勤勤懇懇埋碗裏扒飯的時候總會抽空偷瞅旁邊的江遲一眼。
江遲食欲不高,筷子夾最多的還是麵前的西藍花,青菜吃了幾口,蟹肉吃了一兩口。
朝朝見狀記在心裏的小本本裏。
哥哥喜歡吃那個綠油油的小樹。
下午,江遲就把自己關在三樓音樂室搞創作去了。
朝朝想要搭話,但苦於一直沒找到機會。
等她午睡惺忪醒來的時候,那缺的一根筋忽然長出來了。
回想上午江遲哥哥少言寡語,不冷不熱的模樣,朝朝坐在床上杵著腦袋認識到一個事實——
哥哥不會生氣了吧?
她爬下床,像小倉鼠一樣鑽進自己的衣櫃,在櫃子的左下角有一個盒子,那裏都是朝朝的儲備糧。
朝朝翻出平日最愛吃的小麵包、小餅幹,猶豫了一會,抓起一顆糖,而後再猶豫了一秒,又抓起一顆糖,拆開糖衣,一臉幸福地先在衣櫃裏享受了一顆,最後小零食鼓鼓囊囊抱在懷裏,雄赳赳氣昂昂地出發了。
不過在路過霍欽的書房時,一瞬間就貓起身子踮起腳尖鬼鬼祟祟起來。
噓,還不能讓粑粑發現。
江遲的音樂房推門進去,就是一間極寬敞的錄音室,巨大的玻璃牆落地,阻隔了大部分聲響。
江遲正在錄音室低眸調試樂器,有預感似的,他抬起頭。
透過玻璃,粉色的小冬瓜努力地踮起腳尖,把下衣擺兜兜裏的零食全都傾倒在茶幾上。
就像是神奇的第六感,剛擺好零食還沒來得及與它們告別的朝朝歪頭一瞧,綿軟清澈的杏眸與玻璃那邊的薄涼桃花眸視線相撞。
哎呀,被哥哥發現了!
朝朝一瞬間眼睛睜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