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在一旁看著虞辭小口小口喝著藥,眉頭都不帶皺的,大大的眼滿是震驚與佩服。
以前朝朝生病要喝藥,向來是皺著鼻子一咕嚕全灌下去,然後趕緊吃一個甜甜的糖果,守在一邊的周奶奶還會給她講有趣的故事。
這樣她才勉強願意喝藥的。
虞辭哥哥都不怕苦的嗎?
淡定的好像在喝白開水。
朝朝不解。
但是她堅信世上的藥都是苦的!
何況她還偷偷聞過了!
係統:“真的不是饞了嗎?”
朝朝眼神飄忽:“我、我隻是看看……”
趁著喝藥的功夫,朝朝跟虞辭講起了他昏倒後的事情。
聽到她說謝景丞把自己抱到了床上。
房間內的兩個少年齊齊眉毛一皺。
一直關注著病患,朝朝眼尖地捕捉到了。
暗自點點頭。
她就說嘛,這個藥一定是很苦的!
虞辭忽而念及什麼,目光隱晦地檢查了自己的著裝,還是昨天那件。
然後邊喝著藥,邊不動聲色地拉低袖口。
朝朝忙著說話,倒沒注意到他的舉動。
朝朝接著說。
虞辭昏倒後,空巢奶爸•霍總“友好”致電詢問,然後迅速派來家庭醫生看診。
醫生幫忙掛了鹽水,開了藥。
在虞辭醒後已經離開了。
說到這,藥湯也一碗見底。
朝朝掏出一顆粉色殼子包裝的糖果。
“虞辭哥哥快吃快吃。”
“再不吃就不苦啦。”
虞辭楞楞地張開唇,白桃糖果的甜味在舌尖蔓延。
朝朝見此很滿意,努力踮起腳尖,還是夠不到頭。
她隻好輕柔地拍拍他的肩膀,像奶奶安慰自己的那樣,“虞辭哥哥做的很棒哦。”
反被一個三歲小孩這樣哄應該覺得羞恥,但是虞辭心底卻是泛起密密麻麻的酸澀。
他喉頭滾動,白桃的甜味最後溶解在他的血液中,流淌喧囂在他的四肢百骸。
虞辭的垂眸失神,謝景丞都看在眼裏。
他還是直覺不想讓虞辭接近朝朝。
但是。
謝景丞唇線抿直,接過空碗,邁著長腿一言不發地離開。
他沒有資格剝奪他人追逐光的權利。
藥效漸漸上來,虞辭困意深重。
朝朝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他的被子,講故事哄他睡覺。
“從前,海裏有一條小魚,叫魚刺,它遊啊遊,碰到了一條小魚,叫小魚刺,兩條魚遊啊遊……”
在軟噥噥的腔調中,魚刺,不對,虞辭慢慢睡了過去。
“好好休息吧,虞辭哥哥……”
朝朝頭靠在床邊,看著他的睡顏軟乎乎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