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盧丹朱發話,君夜合一言不發地鬆手,退到一邊。
盧丹朱見她如此順從,愉悅地眯起了眼睛,十分享受地抿了口茶水。
被掐得快要斷氣的男子退到一邊,眼神怨毒,勉強拱了拱手:
“丹朱洞今日不殺之恩,我記住了,改日再來登門拜訪。”
說完,身形一閃,直接化作一道流光離開了。
盧丹朱也不阻攔,仿佛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一樣,對著君夜合噓寒問暖:
\"暮二當家這次怎麼來得這麼遲?我前幾日就派人送暗號到摩伽羅龍宮,難道路上出了什麼風波嗎?\"
君夜合自然不可能把在帝休海做客、結交海族的事情說出去。
她古井無波,用沙啞的嗓音回答道:
“盧老大見諒,路上我遇到幾個比丘僧糾纏一個女子,所以來晚了。”
“哦?”
盧丹朱早就看見了跟在君夜合旁邊的席洲月。
他的目光上上下下掃視了席洲月一圈,饒有興趣地摸了摸胡須:
“這想必就是二當家救下的人?看著倒是水靈。這小娘子恐怕受了驚嚇,我洞府裏舞娘無數,性情溫婉,剛好可以讓她們照顧。”
席洲月聞言,小臉煞白。
她哪裏看不懂盧丹朱這色眯眯的目光?
若是留在丹朱洞,頃刻之間她就會成為這個大海盜的床上玩物,玩膩了就扔在一旁。
她正要說“我不要”,就看到盧丹朱一副快要把她吞吃入腹的目光。
看起來,好像是席洲月已經被扒光了衣服,滿臉羞紅站在那裏一樣。
盧丹朱積威深厚,殺人無數,哪裏是席洲月這種初出茅廬的散修能反抗的?
登時,席洲月囁嚅兩聲,竟然什麼也說不出,隻是求救般地扯了扯君夜合的衣袖。
不過,她不知道,君夜合既然有意將她從星宿海虎口下救出,又怎麼可能把她送進狼窩?
君夜合淡淡地回答道:
“盧老大,這人現在被我收作侍女,照顧我起居,就不勞煩你洞府上的人了。”
席洲月機靈地又把自己往君夜合身後藏了藏。
君夜合言語之間,十分淡漠。
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直接拒絕頂頭上司的要求,並不是很給盧丹朱麵子。
不過,盧丹朱早就摸清楚了她的性格。
他認為,像是暮照這種利刃,好用就行,不近人情、性格剛烈都是小問題。
不如說,像這樣的人不事二主,一心死忠,他用起來才放心。
於是,他也不生氣,隻是一臉惋惜的樣子:
“既然如此那便算了。也是,暮二當家你也該找個合適的下人了,不要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為。做我們這一行嘛,最重要的是要享受……”
話還沒說完,人群中有一個灰袍尖臉的男子輕咳了兩聲。
“盧道友,咱們今天來也不是聽你們閑話家常的。這幾天我們歌舞也看過聽過了,酒水茶果也用過了,好不容易等到了你說的暮二當家也聚齊了,是不是該給大家分享一下寶物了?”
這話一出,眾人紛紛應是。
君夜合一進來就遇到有人不痛快找茬,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見她一頭霧水,盧丹朱解釋道:
“二當家來晚了,我長話短說。這幾日我召集諸位道友,是因為偶然間得到了一樣天地至寶,想邀請道友們一同祭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