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當什麼正人君子!
他都那麼主動了,我就應該拿出扶搖直上九萬裏,直插雲霄的氣勢……
遂了他的意,順了他的心,自己也不用忍得那麼難受。
腦子裏想的什麼,畫麵呈現的就是什麼。
臆想使得王興呼吸加重,這和周遭並不違和,爬山這一運動很好地掩飾著這個事。
現在他渾身都是熱的,就是腸子是青的。
山水清麗,晨霧氤氳。即使不拜佛,賞景也是極佳的。
但王興的心思既不在拜佛上,也不在賞景上,他心思全在昨晚未盡之事上,隻想摩擦生熱。
總算是逮到了一個機會,王興右臂攬住了紀燦腹部,小幅度地往自己身上勒,生怕被人察覺,又箭在弦上,動了又好像沒動似的蹭了蹭。
接著他假裝跌倒式抱攬了紀燦的腰,還說了句對不起。
在這滑稽又破綻百出的操作下,他終是得到了片刻的滿足。
紀燦白了他一眼,輕聲嚴肅道:“佛門淨地,收起你的色欲,一定要給我心懷敬畏。”
王興知錯,在心裏默默懺悔,還要給小生命祈福呢,我一定要靜下心來!
兩人一步一個台階地走著,走了一個多小時。
進入寺廟,已有不少香客在朝拜。
請香敬香後,紀燦和王興走進了大殿。
在妙相莊嚴的觀世音佛像前,紀燦輕輕合起雙掌,目光下垂注視著指尖,恭敬地跪在了蒲團上。
他雙手合十,閉著雙眼,祈禱孩子平安出世,一生無憂,之後雙手攤開,手掌向上,虔誠地叩拜。
王興也虔誠地叩拜,希望未出生的嬰孩平安健康,還要像燦燦多一些。
拜佛後,紀燦單獨去見紀寒的爸爸。
他恪守規矩,雙手合一,微微低頭,“法師。”
歸一法師說:“削發為僧,塵緣已了,不必再勸我。”
勸他還俗,更多的是紀若明的意思,作為弟弟,紀燦也希望自己的哥哥能回家,但他更願意尊重哥哥的選擇。
“此次我隻是希望法師能為您未出世的侄子祈福。”
歸一法師沒有過問,隻是說:“菩薩會保佑他的,我也會為他積累功德。”
告別時,紀燦還是叫了哥哥,“謝謝哥哥,我回了。”
下山路上,王興和紀燦聊到了紀寒,他和他爸爸對待愛情的理念完全相悖,紀燦也表示不明白他的愛情觀。
或許他還沒遇到那個能讓他全心全意對待的人,或許他就是一輩子都濫情。
山腳下,紀燦回頭望了一眼隱入高空的巍峨佛寺,眼瞳裏是淡淡的憂傷,“挺遺憾的,我不能和你有一個屬於我們的寶寶。”
王興懂得他的辛酸,吻了下他的額頭,“他就是屬於你和我的寶寶。”
待到紀燦心情好一些的時候,王興問:“昨晚你說的話還作數嗎?”
昨晚自己多麼強人所難似的,今天這是怎麼了,上趕著往自己身上貼,自己是什麼很賤的人嗎,你想怎樣就怎樣?
紀燦瞄了他一眼,擲地有聲,“我說話向來不算數。”
王興將他拽近,“你必須對我負責就今晚。”
兩人買好東西回到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