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團的頭兒名叫李元,鐵杆的漢奸,生的是鼠頭鼠腦,原來在國軍隻求自保,從來不對兄弟部隊出手相助,也算是臭名遠揚,就算他現在的身份不是漢奸,估計也不會去和猛子冒這個險,更何況猛子現在是一個自投羅網的逃犯。“老李在麼?”猛子低聲問了問旁邊的列兵。“哎呀,這不是猛子嗎?你還活著啊?”李元出來笑臉相迎。“說來話長,有時間講給弟兄們聽,現在我有正事兒要說!”“啥他媽狗屁正事兒,來兄弟,哥哥我給你接風,走一個!”李元醉醺醺的把酒碗遞給孫文猛。猛子也沒辦法,一口喝掉了酒碗裏烈酒,說道:“老李,櫃子又一批先進的美式裝備,正準備投入正麵戰場,後天要從縣城出發運送到省城,你趕緊集合隊伍,然後兵分兩路,一路在官道佯攻,另一路埋伏於去省城的小路,運送裝備的卡車必定走這兩條路中的一條,所以我們一定能夠得手。。。。。。”屋裏的幾個偽軍軍官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都露出了迷茫的眼神,這時他們才剛剛注意到他身上的血跡,雖說不知道猛子從哪裏來,要讓他們去做什麼但是他們可以確定他已經不是自己人了!這時猛子過人的警覺性讓他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對,他似乎能用鼻子嗅出充滿酒氣的跑樓裏隱藏的殺氣,他用鋒利的眼神看了看四周,保安團的戰士們一水的新式裝備,樓上一挺九二式,一挺歪把子,李元腰上別的是日本南部十四式手槍,他有一種進入賊巢的感覺卻又不敢確定。“老李,聽說湯望戰死了是麼?”“啊!是啊!他們都戰死了!”李元說完,身後的偽軍已經準備拉動槍栓了。。。。。。這是,孫文猛就可以判決李元的忠奸了,因為湯望還活著,並且投奔了鬼子。他自己應經進了賊巢,又是手無寸鐵。他用餘光看了看樓上,除了機槍手,其他的士兵已經開始往一樓集中,而猛子冷靜的朝李元走過去。“猛子!孫文猛!你躲我遠點啊!你別鬧!”“老李,你的槍不錯啊,拿來給兄弟我看看!”猛子冷笑一聲,眼睛裏露出幽幽的殺氣。李元知道自己已經露陷兒了,慌忙的想要掏出手槍。說時遲那時快,猛子一把上去搶過手槍,同時照著他的心髒開了一槍。這是偽軍終於忍耐不住開了火,猛子把一百六十斤重的李元舉在身前,偽軍呼嘯而來的子彈把他的屍體打成了篩子,孫文猛用盡平生之力,把李元的屍體猛地扔向樓梯上的偽軍,就在他們躲避橫空砸來的屍體的那一刹那,猛子的子彈盡數鑲在他們的腦殼裏。“山狼!裏麵開火了!”“那漢子有危險!赤狐,雛狼!開火!”川子話音未落,苗峰就一槍把200米開外的機槍手爆頭,李濤也把哨兵穿胸打死。地堡裏的偽軍聽見外麵的槍聲,趕緊用機槍對外麵胡亂掃射,一排子彈打在韓流川的陣地前。在無邊的夜空裏,子彈破膛而出的巨響扯破了那一片寂靜。營房裏的偽軍也跑到院子裏麵各自找好位置對特種兵進行反擊,從據點到樹林的200米變成了一片火海。特戰隊員們很有經驗,各小組瞄準地堡上的機槍口開槍,彈無虛發,三四座地堡一會兒工夫就沒了聲響。趙海東帶領的第一突擊小組終於發起了衝鋒,他們端著三四挺歪把子,把歪把子當衝鋒槍來用,突擊隊隊員快速穿過了槍林彈雨,衝出硝煙之後就已經殺到了據點的院裏,偽軍來不及做出反應,突擊隊如同砍瓜切菜般的解決了他們。最後發起攻擊的是第二突擊小組,這個小組要完成的任務很危險,是偷襲敵後,在韓流川眼裏,他喜歡把每一次訓練當做實戰,把每一次實戰當做訓練,在完成任務的同時,他也要安排這種敵後活動的小組士兵,從而考驗平時的特訓成果。二組的戰士們從腰間掏出了三爪撓鉤熟練地翻上了跑樓頂,登上樓頂後成跪地射擊姿勢警戒四周,又馬上衝進炮樓,自上而下收拾殘敵,一會兒工夫就殺到了一樓。一樓橫七豎八的屍體當中,有兩個漢子打的不可開交,一個就是孫文猛,還有一個是偽軍的一名中尉。這時,韓流川帶領特戰隊員們破門而入,都被這倆個家夥的戰鬥場麵驚呆,抬頭看時,樓梯上的第二突擊小組已經席地而坐來觀看表演:中尉先是一個旋風踢,這一腳力道十足,就算猛子擋了下來還是被丟翻在桌子上,說時遲那時快,中尉一步上去,一招“鐵錘沉江”砸向猛子,猛子一個翻身,雙腳彈地而起,這一招把飯桌砸塌,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猛子腰部發力,空中使出了格鬥場裏劈翻鬼子的“朝天一柱香”,中尉也順勢踢起一腳,正可謂是“雙腳起時風雷吼”這兩個都被踢在一邊,這幾下就打的天昏地暗。猛子反應迅速抄起一個酒壇,雙腿彎曲跳起一人來高,掄圓膀子把酒壇從半空中砸向中尉頭部,中尉哪裏肯罷休,就地一個淩空翻滾,彎曲膝蓋一個虛空橫掃,假晃了猛子一下,同時在身體沒落地之前,右肘飛出把迎麵過來的酒壇砸的粉碎。這一砸一晃也是有些名堂的,喚作:醉酒提壺力千鈞,旋肘膝撞醉還真。“好功夫。”趙海東是個行家,心裏麵暗自說道。這時韓流川使了個眼色,趙海東和苗峰兩三步上前製服住了中尉,將他按倒在地。他身上的肉比生鐵還要硬三分,這兩個費了半天勁才製服了他。猛子一看灰色的八路軍軍裝,差點沒氣得吐血出來,要知道他們半天一直沒有出手相助,一個個想看戲一樣看著他們兩個比武。“你們早幹啥去了!”猛子的語氣很不滿。“誰知道你是敵是友,再說我實在不忍心打斷這麼精彩的表演。”趙海東壞笑一聲。韓流川上前把中尉扶起,問道:“你叫啥名?”“爺叫耿捷!要殺就殺,免得老爺受罪。”“喝,小子骨頭倒挺硬。”川子說完後,苗峰掏出了一個小本子遞給了他,看上去想花名冊。“耿捷,三顆紅豆,沒有黑豆。”川子嘀咕道。這個東西的名字叫做“紅黑帳”,是專門記錄當地漢奸做過的事情的,因為當時河北一帶漢奸是出奇的多,本子上麵清楚的寫著他們的名字,每做一件好事就是一顆紅豆,壞事兒就是一顆黑豆,要是沒紅豆,光是黑豆,八路軍就自然會來替天行道了。“為啥當漢奸?”“犯了人命官司。”“啥人命官司啊?”耿捷聽完,冷冷的看了看孫文猛,說道:“他這樣的我捅死四個。”“當漢奸你還有理了是吧?”猛子說道。“老子不是漢奸,當兵的時候我參加的是國軍。後來李元當了漢奸,我們手底下的人有什麼辦法,再說他對我有恩,我也不好恩將仇報啊!”耿捷說道。“帶回去再說吧。”川子說完轉身走出了房門,特戰隊員們帶著耿捷和孫文猛一起回了連部。猛子跟隨韓流川回了山狼的駐地,在他左手邊的是川子的障礙物訓練場,戰士們兩人一組,練習匍匐前進,正在渡過一條沼澤地,弄得滿身泥濘。猛子心裏很納悶,這是一支什麼樣的隊伍,怎麼會進行這種特殊的訓練。“你不用奇怪,友軍同誌,我們不是一般的八路軍部隊。” 還不等猛子開口,川子先自說道。“你們部隊的番號是什麼?”“國民革命軍第八路軍120師山狼特種突擊隊。”“特種兵?”“沒錯。”“我看你們穿的無非是最普通的灰色軍裝啊?”“沒裝備不代表不是特種部隊,我們的戰鬥能力絕非普通部隊能夠比擬,咱就剩這點窮骨氣了。”川子尷尬的說道。“哈哈,看出你們戰鬥力強悍了。要不俺送你們一批裝備,還是美式的。”“你?你開什麼玩笑?”“我叫孫文猛,國軍冀中決死縱隊上尉連長,叫俺猛子就行。實不相瞞,我是鬼子通緝的要犯,剛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越獄逃了出來。”“就憑你一個人?”川子有些懷疑。“是啊,俺宰了好幾個鬼子兵,搶鬼子頭當人質,趁亂翻牆走的。”“不會吧,鬼子不是封城了嗎?”“城裏有人幫俺。”川子想聽故事一樣,越聽越有意思,隻見他好奇的問道:“誰幫你啊?”“俺媳婦兒!咋的!”猛子卻有些不耐煩了。“不咋的,以後你留下跟我韓流川幹吧。”“兄弟莫說假話,你就是韓流川?”孟子聽完,兩隻眼睛瞪著韓流川。“嘿,老子長的這麼標致,還能有假?”“聽說百團大戰中你帶領一個連的戰士,攀上懸崖直接襲擊池田的指揮部,擊斃池田聯隊長的?你簡直創造了斬首曆史的奇跡啊”“不敢當不敢當,正是在下。”“你們怎麼做到的?”“剛不是跟你說了麼,你非不信啊,我們不是一般的作戰部隊,你再看看我們的訓練科目,全部是按照特種部隊的訓練方式來做的,要不然我敢帶領二十個人就去打偽軍據點,吹呢!”“那這些人都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訓練的?”“我的特種部隊裏麵聚集了來自不同部隊的精銳士兵,還有來自不同地方但身懷絕技的高手,他們當中有的精通武藝,有的擅長射擊,還有的心理素質過硬。。。。。。所以能來我們特種突擊隊的都不是普通人,比方說炮樓裏阻止耿捷的那兩個,趙海東在北平時當過武術教練,苗峰長征時是西路軍的王牌狙擊手。”“韓連長真會網絡天下英才啊。”“嗨,聽你們說了半天竟是廢話,猛子兄弟,你幹脆跟我們一起幹算了,都是中國軍隊,都為了打鬼子在哪兒不一樣啊!”趙海東從身後走來說道。“就是的,炮樓裏你手刃了那麼些鬼子,不跟我們幹都對不起你那一身武藝。”苗峰也走過來說道。“韓連長,如果你不嫌棄,孫文猛從今往後願意與眾位好漢一起赴湯蹈火,雖死無怨。”“不去找國軍了?”韓流川問道。“唉。。。。。。可惜我們的人沒骨頭啊,都願意去給鬼子當奴才,還讓你們見笑話了。”“自家兄弟還說什麼客套話。”苗峰說道。“兄弟,我醜話說前麵,我們的訓練可是特別艱苦,戰鬥任務也比一般部隊更加危險困難,你怕麼?” “你是在罵我麼?”猛子說道。“哈哈哈,沒有,好兄弟,你得先幫哥哥個忙。”韓流川拍了拍猛子的肩膀。“你盡管說!”“屋裏頭那夥,你幫著給說說,讓他留下來一起幹吧,別白瞎了那一身功夫。”“耿捷啊?”“當然是他了,他本是個血性漢子,因為個人恩怨走上了企圖,現在李元也死了,他也是無處容身,不參加我們八路軍還能去哪兒。”“你放心,俺跟他說去,俺都加入你們特種部隊了,他自然是沒說的!”“那多謝了。”川子說完,轉身跑入了訓練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