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總問我們的大女兒去哪了,今天我就告訴你……”
楊富有身上的邪祟,已經完全凝成實體,這是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看起來大概三四十歲,哪怕一副死人相也是個很美的女人。
詭異的是,邪祟竟然長的有點像華雲!
“那時我們事業剛剛起步,你就堅持要生下思涵,可我看思涵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像我母親!”
一陣陰風襲來,護體金光替華雲擋下一擊。
我伸手,一隻金色大手憑空出現,一巴掌將楊富友拍倒在地,死死壓在他身上。
什麼東西,也敢在我麵前張牙舞爪。
“有人跟我說,可以用思涵來複活我母親,於是我便派人抓走了思涵,去了她的一魂一魄。”
“哪怕隻能變成現在這樣子,我也心滿意足!”
我看了看楊富有身上那個不仁不鬼的邪祟,又是有人人為製造的。
利用的不過是人們的不甘心和怨念。
兒子想念母親,有什麼錯呢?
隻是方法錯了,結果就錯了。
別人的家事我也不好說什麼,就看華雲想怎麼辦。
“就算我父親做錯了,你為什麼要傷害思涵!她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啊!”華雲再也控製不住怒吼,聲淚俱下。
楊富有吐出一口鮮血,神色淒涼的笑著。
“人一旦有了執念,便容易陷入魔怔的狀態,更何況一個已經被邪祟蠱惑、被仇恨蒙蔽雙眼的人。”我輕聲道。
哪裏還分的清親近遠疏。
“思涵被你賣去了哪裏!”華雲急聲問道。
咖啡館外傳來陣陣警笛,白澤帶著安騰走進咖啡館。
“到現在二十幾年都沒有找全我母親的遺體,你這輩子都別想找到你的女兒。”
楊富有掙紮著被白澤拉起來,套進束縛衣裏。
白澤詫異道:“桃婺,你最近勤快的離譜,以前喊都喊不動,最近哪個案子都有你。”
白澤用靈力對楊富有和他身上的邪祟進行搜查,搜到了屬於楊思涵的一魂一魄,還有一小瓶漆黑液體。
我上前想要問白澤後續如何處理,特別是那瓶黑色液體所散發出來的氣息,與塗在夏沫沫指甲上的氣息很相似!
白澤卻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麼一樣,搶先說道:“這些都屬於涉案證據,我要先帶回去化驗,之前夏沫沫指甲上的甲油我也有留存樣本,回頭跟你說化驗結果。”
我點了點頭,表示可以。
白澤又轉身對華雲說道:“楊思涵的一魂一魄,我們先代為保管,也會盡力協助你找到她本人。”
今天華雲遭受了太多打擊,還能夠維持理智到現在已經實屬不易。
眼看著楊富有被帶走,一個小時前還幸福美滿的家庭,此時妻離子散,我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華雲,我很抱歉。”
也許我不該帶她來,本來隻是想讓她看清她丈夫的真麵目,希望她能夠保護好自己,卻沒想到牽扯出這麼多難以啟齒的陳年往事。
“這事兒不怪你,也幸虧是你,我才看清了他的真麵目。”華雲虛弱的笑了笑,拿起包轉身向外麵走去。
沒了父親、丈夫和大女兒,家裏還有一個小女兒,無論如何她都要支撐起這個家。
這大概就是為母則剛吧。
楊富有犯罪被綜管局帶走,集團和家庭一大攤子事情都落到了華雲身上,華雲天天忙得腳不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