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很黑,伸手不見五指,亦分不清東南西北,阿生仿佛失去了自主的能力,像個驚呆的乳鴿,呆呆的立在那裏,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他也不知道這裏是哪裏,他隻知道自己要等人,等一個同樣在等他的人,一個很重要的人。
終於前方有道門緩緩打開,隨即刺眼的強光從大門外射出,接著有個人慢慢從強光中走出,強光灑滿了人影全身,仿佛給人影披上了一件金光閃閃的盔甲,在強光的照耀下,可以清晰的看到來人身材的輪廓,挺拔的身軀,以及隻有女人才有的凹凸有致的身材,本就充滿誘惑的身材,在強光的照耀下,更加讓人想入非非,阿生想看清女子的容貌,但女子的容貌好像被煙霧籠罩,始終模糊不清。
突然阿生心跳有點加速,這是他人生第一回有心跳的感覺,他竟有點陶醉,他喜歡這個心跳,但更喜歡的是讓他心跳的那種感覺。
隨著女子的身影越走越近,近的阿生想伸手去觸摸女子的身體,於是阿生不由自主的伸手去觸碰來人,可手到半空,伸直手臂,還是有所距離,未能觸碰到女子,突然一股神秘的力量出現,竟控製著阿生的身體一點點向前,終於阿生還是沒有觸碰到女子的身體。隻不過她們已經近在咫尺。
感受著眼前似曾相識的感覺,阿生努力的想透過煙霧看清來人,可這煙霧實在太詭異了,他越是努力的睜大雙眼,就越是看不清女子。
阿生突然有點急促,於是他努力的搓揉雙眼,用盡全力的想看透煙霧,可仍舊於事無補。
這時,隻見對麵女子竟突然溫柔的伸出右手,毫無預兆的輕輕去撫摸阿生的臉頰,阿生頓感仿佛觸電一樣,一種滿足的感覺,讓他從心底生出,同時與女子接觸的皮膚讓他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這感覺很柔軟,很舒服,就像春風撫過綠葉,大海撫過小溪,終於阿生笑了,看著女子,癡癡的笑了。
女子輕輕放下搓揉阿生的右手,阿生雖然看不到她的容貌,但阿生知道,這個時候女子肯定在笑,如百花盛開般笑著。
阿生也笑了,剛才緊張的情緒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開心和興奮,終於阿生忍不住還是開口了,阿生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是誰?”。
女子沒有回道,仍舊保持剛才的姿勢和看不清的表情。
阿生見女子沒有反應,提高了聲音,道:你是誰?我們見過?”。
話音剛落,突然漸漸籠罩女子臉龐的濃霧像是有生命般,慢慢散去,而女子的容貌也在阿勝的眼中越來越清晰,然而就在這時,一聲來自靈魂深處的巨響把阿生從夢中驚醒,阿生一個激靈從夢中醒來,猛的從床上做起,他搖了搖因喝酒,仍舊有些許暈暈的腦袋,這才發現剛才的一切原來是個夢境。
阿生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房間不大,沒有過多的擺設,但卻讓人感覺異常的溫馨,而在房間的中央,有個實木的桌子,在桌子上,此刻,夏天正趴在桌上安靜的睡著,阿生不禁莞爾,輕輕嘟囔著:“怎麼睡在這裏,唉………”。
阿生情不自禁的又看了看窗外,此刻一輪皎月正好如一顆亮寶石般高掛天空,而月光又正好滿滿的灑在夏天的身上,讓夏天更美了,阿生暗暗估計了一下時間——大概三更時分。
阿生輕輕走下床,看著安靜的趴在桌上的夏天,那張臉很美,好像世間所有的詞都難以形容她的美麗,阿生不想打擾到這份美麗。
大抵是一個睡姿保持太久了,一陣痛苦的神情出現在夏天臉上,隨後夏天在睡夢中艱難的換了個姿勢,阿生見狀,不禁輕輕撇眉,自言自語道:“傻瓜。”,一種莫名的情愫在阿生心中暗生,阿生有種感覺,就好像他和夏天很多年前就認識,當他在霍府第一眼見到夏天的時候,他其實就知道,夏天其實並不是來幫助他斬妖除魔的,因為那個妖的妖力,對他來說連小妖都算不上,他有種感覺,從始至終,夏天都是來找她的。
阿生輕輕把夏天抱起,放在了自己剛才睡的床上,幫她蓋好被子,然後自顧自的出了門。
阿生其實從來就知道梁思穎對他的心,但梁思穎不知道的是,他不能和她在一起,她隻是他人生的一個過客,而他卻是她人生的全部,曾經有人告訴阿生:“當一段感情沒有開始,那也就意味著不會有結尾,當一段感情沒有結尾,那也就不會有根本意義的生離死別。”。阿生剛開始不懂這句話的意思,但當他經曆了很多很多之後,他終於慢慢明白了。
阿生輕輕關好門窗,剛走出房間,一個身材高大的女子,卻是出現在他的眼前,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酒館老板梁思穎,梁思穎神情淡然,道:“你又要不聲不響的離開,就像半年前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