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渺一心裏疑惑,自己答錯了,不可能啊?
太傅可是他們國度最厲害的老師,研究文獻幾十年,一輩子都投身在詩詞裏了。
太傅不可能會錯的。
陳渺一沉默了一瞬,頂著李老師快要吃人的目光,定定的問了一句:“我哪裏說錯了?”
李老師本就看不慣陳渺一,更何況現在她還光明正大的反駁她,一時間,更加生氣,整張臉迅速漲紅。
她身為主任,校長是她的老公,試問在學校裏,誰敢得罪她,今天竟然被一個小丫頭反駁了!
“我說你錯你就是錯了,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質問我了!”
李老師聲音很大,活像一隻炸毛的老雞,快把陳渺一的耳朵震聾了。
陳渺一皺眉,十分無所謂道:“是是是,您多厲害啊。”
“這麼牛b,您怎麼不上天?”陳渺一說完,翻了個白眼,施施然走了。
李老師頓時更加生氣,指著陳渺一,你你你個半天,也沒有你出個所以然來。
陳渺一並沒有按照李老師的話,乖乖在外麵罰站。
笑死,誰罰站,誰傻子。
她穿上自己的外套,就準備出校。
本來自己就不是為了學習來的,聽不聽都無所謂。
深秋已經接近尾聲,地上隻剩厚厚的落葉,鋪了一層又一層,光禿禿的樹幹獨自矗立在蕭瑟的寒風中,別添一絲婉轉淒涼的韻味。
陳渺一攏了攏身上的大衣,雙手插在兜裏,低頭放空。
身後傳來一人的腳步聲,沉穩有力,踩在落葉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林盡幾步追上陳渺一,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我說怎麼沒在走廊看見你,原來是出來偷懶了。”少年呼出一口哈氣,在空氣中散成白霧,聲音裏帶著微微的喘息。
陳渺一不用回頭就知道這人是誰,除了林盡,沒人會特意追著她出來。
“你的圍巾落在班級了。”林盡說著,遞給陳渺一一條圍巾。
陳渺一沒接,隻是心不在焉的點點頭,“不需要。”
她剛剛在考慮,如果去京市的話,自己還上不上學?
自己的便宜父母,現在還沒有露麵,如果不想引起仇家注意的話,最好還是有一個符合她的身份。
聽說.......顧家那朵白蓮跟她同歲,也是在高中上學?
陳渺一心裏冒出來一個念頭,眼睛亮了幾分,“林盡,你想不想去京市最好的學校上學?”
陳渺一聲音比較小,加上林盡在專心致誌的給陳渺一圍上圍巾,因此他一時間有些沒有聽清,“你說什麼?”
“我說——”
陳渺一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道聲音打斷。
“我說怎麼都不見了,原來是在這談情說愛了。”勒琴掀唇,涼涼的嘲諷。
陳渺一和林盡轉頭,就看見身高腿長的一男的,雙手插兜,一副老子很拽的樣子,滿眼晦暗的注視著她們。
陳渺一隻感覺被毒蛇盯上一樣,渾身發涼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林盡倒沒有太多的變化,隻是再勒琴如火的目光下,轉頭,嘴角露出一抹淺淡的微笑。
“同學,你有什麼事情嗎?”邊說,邊把陳渺一的領子提好,防止寒風灌到脖子裏麵。
勒琴嘲諷的看著兩人,“沒什麼,隻是提醒你們,不要早戀,小心被學校開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