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吉眼見趙雲殺來,根本不以為然,怒吼一聲,揮動著手中鐵錘便迎擊而上。
兩騎相交,趙雲如流光一般從越吉身邊抹過,猿臂如風而動,手中銀槍快如閃電般刺出。
趙雲速度之快,以至於越吉根本無法看清他的招勢。
錯馬而過時,越吉的眼珠已是瞪到鬥大,一張猙獰之臉,定格在了驚恐的一瞬間。
越吉的鐵錘尚高在半空不及落下,他顫顫的低頭看去,卻見自己的胸口,已赫然現出了一個碗口大的血窟窿。
“中原之將的武藝,竟如此~~”
越吉的遺言還不及說完,諾大的身軀晃了一晃,便即栽倒在了馬下。
趙雲一招斬下西羌第一猛將,威不可擋之勢,更加令羌兵鬥誌土崩瓦解。
他揮縱著滴血的銀槍,召呼著楚軍勇士,肆無忌憚的輾殺鬥誌崩潰的羌兵殘軍。
越吉被殺,那徹裏吉見大勢已去,隻能在雅丹的護送下,撞過重重亂軍,向著西麵逃去。
狂衝許久,當徹裏吉眼看著將要衝出重圍時,卻見斜刺裏一軍截殺而來,當先那縱馬舞刀之將,正是老將張任。
“酋首,納命來吧!”張任暴喝一聲,縱馬舞刀殺上前來。
西都一敗之恥,張任牢記在心頭,無時無刻不想著要報仇,今羌王就在眼前,張任自然要將積蓄的怒氣,用徹裏吉的鮮血來清洗。
張任刀鋒所過,無人能擋,連將數名羌將斬殺刀下。
徹裏吉大驚,驚叫道:“誰人給本王擋下這敵將。”
“大王先走,我來擋下此敵。”丞相雅丹舞刀迎上前來。
那雅丹雖為丞相,但羌人素來好武,他的武藝雖不及越吉,但在西羌國中也算了得。
當下雅丹為保徹裏吉,舞刀迎向了張任,那徹裏吉則越機與楊阜等眾,向著西北方向突圍而去。
“羌胡之徒,也敢在老夫而前逞狂,去死吧~~”憤怒的張任,如電光般射至,手中戰刀挾裹著獵獵風聲,呼嘯而出。
雅丹亦動起全力,舉刀相擋。
吭!
一聲重擊嗡鳴,那雅丹慘叫一聲,手中戰刀脫手而飛,整個人亦如斷了線的風箏,騰空而起,向後跌落而去。
雅丹人尚在半空時,張任已策馬跟至,手中長刀再起,暴喝聲中,自上而下的斬落。
慘叫聲中,雅丹諾大的身軀,已被攔腰斬斷,鮮血飛濺著跌落於地。
兩刀間,張任陣斬西羌丞相。
斬殺了雅丹後,張任仍不滿足,勒馬轉身,向著徹裏吉直追而去。
幾十步外,徹裏吉和楊阜二人,尚在拚命的狂奔。
楊阜臉色沉重,滿心的憤恨,他在恨這班羌人的狂妄自大,七萬兵馬就此覆沒。
羌人就算是死光了,楊阜也不會有絲毫同情,他所痛恨的是,西羌軍一滅,誰還能來解救他大秦的覆滅之危。
隻是,眼下這班局勢,楊阜也無心他想,隻一心想要逃出重圍,免得成了楚軍的刀下之魃,或者是屈辱的做了俘虜。
身後追兵越來越遠,楊阜暗暗鬆了一口氣,以為總算是衝出了重圍。
正當這時,炮聲一響,但見兩支楚軍如從天而降一般,分從左右截殺而至。
兩軍當先處,正是薑維和鄧艾兩員小將。
徹裏吉和楊阜大吃一驚,怎想顏良布了如此多路伏兵,這分明是要將他們斬盡殺絕。
眼見兩支兵馬近,楊阜叫道:“大王,我看那為首楚將俱乃黃毛小兒,不足為慮,你我齊心協力,拚死殺將出去。”
大喝間,楊阜已將手中長槍揚起。
徹裏吉見到了這般絕境,也隻有拚死一搏,眼見敵將為年輕小子,徹裏吉信心便大作,傲然道:“你說得對,幾個黃毛小兒豈能擋得住本王,咱們就殺將出去。”
徹裏吉揚起了手中狼牙棒,縱馬狂奔,率領著他的殘兵,迎著楚軍的伏兵直撞而上。
兩支兵馬,轉眼撞在了一起,又是一片人仰馬翻的慘烈。
徹裏吉武藝不弱,手中狼牙棒舞將起來,連著將數名楚軍砸為肉泥。
楊阜久居西北,雖為文官,但也頗有幾分武藝,長槍舞卻如風,尋常士卒倒也攔之不住他。
亂戰中,薑維與鄧艾對視一眼,兩員小將齊聲一喝,縱馬舞槍,分取楊阜和徹裏吉而去。
立功的大好機會就在眼前,豈能這般錯過。
銀槍如電,縱馬如風,兩員楚軍年輕小將,洶湧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