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玲綺覺察到了兄長目光有異,嬌嫩的臉龐微微一紅,唇邊深陷出小小酒窩,卻是淺淺一笑,“義兄,你盯著什麼呢,我臉上有字嗎?”
她這般一笑間,更是有種讓人心悸的美,顏良心頭怦動,輕輕的便將她的手握了住。
“義兄~~”
呂玲綺低低叫了他一聲,想要把手抽離,卻被顏良緊緊抓著不放。
她的呼吸很快變得局促起來,高聳的胸丘因呼吸的加劇而起伏不定,低眉淺羞間,那水靈靈的眼眸間,閃爍著的既是緊張,卻又似有幾分期盼。
顏良洞察人心,他那銳利的眼眸,又豈會看不出來呂玲綺的眼神變化。
便當這時,忽聽得門外傳來了女人的輕咳聲。
呂玲綺身軀一震,急是側眸看去,卻見門外不知何時,竟已站了一個一身戎裝的女子。
那女子身材高挑,皮膚極白,碧色的眼眸中迸射著不悅的神色,正凝著眉頭盯著她。
呂玲綺如何能不識,那女人正是顏良的第三位夫人,西涼馬家的馬雲祿。
“嫂嫂……”
呂玲綺急是將手抽離,本能的跟顏良拉開了距離,緋紅的臉蛋上勉強的堆出幾分笑容。
顏良怔了一下,回頭一看,果然是馬雲祿站在那裏。
“雲祿,你怎麼來了?”顏良奇道,神色倒是一派自若。
馬雲祿走了進來,笑道:“我在府中悶得緊,聽說有一批軍糧要送往夏口,就跟著運糧隊一塊來了,便想既能照顧夫君,又能助你一臂之力。”
原來如此。
“你是本將的夫人,這殺敵之事又怎用得著你上陣。”顏良說著攜起了她的手。
馬雲祿小臉蛋上卻泛起幾許傲色,“夫君可不要忘了,雲祿我也是帶兵打過仗的。”
“夫人你武藝高強,我自然知道的,不過那是以前,現下你的身份畢竟不同了。”顏良笑著勸道。
馬雲祿卻著中嘴一嘟,目光瞧向了呂玲綺,“玲綺妹妹能為你上陣殺敵,我怎麼就不行,再不濟的話,我就跟隨你左右,做你的貼身護衛也成。”
“這個嘛……”
“夫君~~妾身求你了~~”
馬雲祿見顏良猶豫,便是搖著他的手,撒起了嬌。
顏良挨不過嬌妻的撒嬌,便在她鼻上輕輕一點,無奈笑道:“好吧,我答應你便是,不過你隻能跟隨我左右,上陣這種事你就別想了。”
馬雲祿武藝不弱,又頗有些領軍的能耐,有她這麼一個信任的人,來充當自己的貼身護衛,倒無不可。
馬雲祿見得夫君答應,高興得笑容綻放,踮起腳尖便在他臉上深深的一吻。
她有一半羌人血統,自幼又久居西涼,習染胡風,喜好隨性而為,不拘於中原的那些禮教。
故是雖有外人在場,她竟也毫不害羞的就對顏良有親昵之舉。
這一幕呂玲綺看在眼裏,心頭卻是砰的直跳,渾身跟著就不自在起來,趕忙道:“既是嫂嫂到了,那小妹就不打擾義兄和嫂嫂休息,小妹告退。”
說罷,她微一拱手,便轉身匆匆退去,將房門反掩了上。
燭火搖曳的房中,隻餘下了他夫妻二人。
小婚一別,此時再見,顏良卻發現馬雲祿那俏麗的容顏間,更添了幾分成熟的風韻,這昏黃曖昧的光線下一看,更有一種讓人難耐的媚色。
自江陵之戰以來,連日征伐不及休息,而今出征再即,正當放鬆一下緊繃的神經。
念及此,顏良忽的便將馬雲祿抱了起來。
“夫君,你要做什麼?”馬雲祿明知自家丈夫意欲何為,卻仍媚聲羞問。
顏良嘴角掠起壞笑,“良辰美景,為夫當然是做該做的事,哈哈~~”
“夫君,嗯~~”
人影在窗格上晃動,那靡靡的聲響從窗縫中悄然擠出。
門外的呂玲綺聽得內中的聲響,眉色間不禁掠過幾分嫉妒,卻隻能輕歎一聲,悄然的離去。
……
一夜談歡,泄盡了連日來的疲乏。
次日天明未久,兩萬大軍,大小戰艦數百餘艘,沿著長江兩岸,水陸並進向著柴桑浩浩蕩蕩而去。
旗艦之上,顏良昂首遠望著茫茫長江,身後馬雲祿、周倉、胡車兒等親軍諸將環立。
此時的顏良容光煥發,冷峻的麵龐中透射著決毅,那巍巍之軀更是彌漫著肅殺與自信。
極目天水盡頭,顏良仿佛已看到了那座東吳西方的重鎮。
“孫權,你敢跟老子麵前玩囂張,老子就讓你知道什麼才叫作真正的囂張。”
雲帆茫茫,鐵騎滾滾,兩萬士氣旺盛的顏家軍將士,兵鋒直指柴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