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玉拋下了所有的尊嚴,強壓著心中的羞恥,羞怯的答應了顏良的條件。
當這番話說出口時,她已是羞得一張俏臉如火燒雲一般,恨不得找個地縫鑽將進去。
蔡玉沒有選擇,因為劉琮的妻子是自己的侄女,蔡家的前途與命運,已經全部跟劉琮緊緊的聯係在了一起。
先前時,襄陽未破,蔡家在荊州的實力,還有雄厚的祖業作為支持,即使是大公子劉琦將來繼承州牧之位,也不敢輕視蔡家,蔡家依舊可以權傾荊襄。
但是現在,襄陽失陷,蔡家在那場戰爭中損死慘重,幾乎一夜之間喪失了荊襄第一大族的實力。
而到了這般地步,劉琮對於蔡家來說就顯得猶為重要,在蔡玉看來,蔡家能否複興,就全要寄托在劉琮的身上。
便是因此,蔡玉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劉琮死,身為蔡氏的一份子,她即使對這個繼子再失望,也必須保住他的性命。
保住了劉琮,就是保住了蔡家的未來。
聽得繼母說出這等難以啟齒的話後,門檻處趴著的劉琮,卻是不禁暗鬆了口氣。
劉琮心下裏真的在害怕,害怕蔡玉為了所謂的顏麵,公然拒絕了顏良。
然後,那個心狠手辣的匹夫一怒之下遷怒於己,當真把自己五馬分屍。
但是現在,劉琮終於放心了,他終於可以長鬆一口氣。
隻是,當他想到自己的繼母,竟然為了搭救他而犧牲自己,而他這個做兒子的竟然還不知羞恥的盼望著繼母答應時,劉琮便又有幾分慚愧。
“母親大人,你不能啊,是兒子不孝,讓母親受此連累……”
慚愧之下,劉琮又泣哭起來,以掩飾內心的羞恥。
顏良洞察人心,劉琮眼神中細微的變化,他都清清楚楚的看到。
他自然知道,劉琮內心中是盼著他的繼母能夠救自己的。
當顏良看到劉琮內中暗喜,表麵上卻一副悲愴自責的樣子時,不禁對這小子是更加的厭惡。
蔡玉長歎一聲,幽幽道:“琮兒,你回去見到夫君後告訴他,我蔡玉對得起他劉家了。”
劉琮淚流滿麵,哽咽無語。
劉琮的虛偽,越加讓顏良看貶,目的已經達到,他也就不屑於再看這廢物一眼。
當下顏良哈哈一笑,“蔡夫人果然是愛子之人,很好,本將也是守信之人,來啊,把劉公子請下去好好休息,待明日再送他去往江陵。”
周倉等人得令,遂是將劉琮連架帶拖的帶了出去。
“母親啊,母親~~”
劉琮大嚎大叫,一副難舍難分之狀,卻被周倉等毫不遲疑的拖走。
聲音漸遠,“砰”的一聲,大門被反掩而上。
這房室之中,又隻餘下了他二人。
原本哀怨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曖昧不清起來。
酒意正濃的顏良,大咧咧的便坐了下來,昂首笑看著蔡玉,“蔡夫人,本將倒要看看,你會如何履行你的諾言。”
蔡玉柔弱的身軀立在那裏,貝齒緊咬著紅唇,水汪汪的眼眸中閃爍著複雜的神色,似是她的內心,此刻正在進行著一場激烈的交鋒
眉色之間,羞意更如潮水般時隱時現。
堂堂的州牧夫人,而今卻要自降身段,用自己的身體來服侍這個卑微出身的武夫。
縱使蔡玉已然承諾,但內心中卻不勉仍有糾結。
顏良倒也不急,隻斜枕著頭,興致勃勃的審視著眼前這風韻尚存的少婦。
許是因為酒氣上湧的緣故,顏良感到渾身的燥熱,遂將上衣往兩邊一拉,露出了大半片堅實的胸膛。
那一條條堅實盤虯的肌肉,赫然印入了蔡玉的眼簾。
她那扭捏不定心中,仿佛陡然生出一隻小鹿來,幾欲破胸而出。
羞恥心告誡她,不要去看那不該看之處,但不知為何,她的眼睛卻如灌了鉛一般,始終無法從顏良那滿是肌肉的胸膛離開。
蔡玉那眼神的變化,顏良又豈能看不出來。
他知道,這蔡氏表麵上是為了解救自己的繼子,潛意識中卻有一股子騷性,驅使她答應這條件。
眼見蔡玉扭捏不定,顏良便佯作不悅,“我說蔡夫人,這良辰苦短,你還要矯情到什麼時候。”
蔡玉嬌軀一震,眼見顏良麵生不悅,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忸怩下去了。
沉默半晌,蔡玉暗暗一咬牙,纖纖臂兒終於動了起來。
她開始為自己寬衣解帶。
……
曾經在荊州呼風喚雨的蔡夫人,如今卻這般窘怯羞澀的站在顏良的麵前,任由顏良來欣賞著自己。
劉表的妻子,如今卻以這般姿態站在自己的跟前,此刻,顏良的心中,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