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曹丞相之女曹節。”
曹節?曹操之女?
顏良搜索著腦海中,關於三國人物的那些記憶,忽然間眼前一亮。
這個曹節,不正是曆史上的那曹皇後麼。
曆史上漢獻帝劉協授意其嶽父伏完,想要謀害曹操,事泄之後,曹操誅滅了包括伏皇後在內的伏氏一族。
之後,曹操便將自己的三個女人嫁給獻帝為妃,其中就有曹節,而過不多久,曹節就被立為了皇後。
卻沒想到,曆史上的那個漢朝末代皇後,如今就在自己的眼前。
“你又是何人?是袁公的部將,還是誰家的叛將?”
曹節從容的發問,神情間平見半分懼色,不愧是曹操的女兒。
顏良負刀而立,嘴角斜揚。
“本將顏良。”
聽得“顏良”二字,曹節本是鎮定的俏麗上,立時湧起絲絲驚色。
“你——你是顏良?你不是在新野麼,怎麼會……”
曹節語氣發顫,那般驚異的表情,似乎不敢相信,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時刻,顏良竟然會出現在許都城中。
顏良卻微微笑道:“曹公屢派兵攻打顏某,顏某這回本想禮尚往來,來親自拜會他一下,沒想到他已經溜之大吉。”
聽得顏良語氣中有幾分諷意,曹節花容頓添怒色,怒嗔道:“你休得——”
隻是這怒言尚未出口,她眼眸忽然一眩,身子站立不穩,搖搖晃晃便軟倒下來。
眼見她軟倒,顏良不及多想,一伸手便將她攬在了臂彎中。
那軟綿綿的身子,柔弱無骨,倒入懷中的一刻,不禁讓顏良心中微微一動。
曹節暈眩了一刻,勉強的睜開眼來,卻驚見自己竟躺在顏良懷中,俏臉上不禁湧起羞怒之色。
“賊人,怎敢輕薄於我,還不快放開我!”
她氣血激蕩,這般一喝,氣息頓又不暢,卻連掙紮的力氣也沒有。
顏良也不理她,細看她臉色,果然是有病在身的樣子,於是他非但沒有鬆手,反而將她摟得更緊。
“我看你身上有病,就省省力氣吧,放心,本將會把你帶回新野,好好請名醫給你醫治。”
曹節雖是女流,但好歹是曹操的家眷,總比沒有強,顏良自要把他帶回新野。
曹節一聽卻是大驚,急喝道:“誰要跟你去新野,快放啊——”
她這般一急,氣血攻心,猛覺頭暈目眩,當場便昏了過去。
顏良一驚,急去試她鼻息脈博,判知她隻是一時氣急昏過去方才鬆了口氣。
他便向那丫環詢問是怎麼一回事,方才得知,原來是曹節身逢有病,不及跟大隊家眷撤離,本想稍後再走,誰想卻遇上城中叛亂四起,欲走而不得。
顏良微微點頭,便安撫了那丫環幾句,叫她不必害怕,隻管好好的照顧她家小姐。
接著顏良便命部下將曹節護送出城,與那賈詡胡車兒一同星夜送往新野去。
曹節被送出城時,甘寧所率的步軍也已抵達,許都中的庫府盡被顏良所開,一箱箱的錢財被裝車,南下送往新野。
亂世之中,招兵買馬靠的就是錢財,顏良所據的新野七縣稅收有限,此番大發一筆橫財,足夠他大肆“揮霍”上一陣。
大擄一天,不覺已近黃昏,北麵斥候來報,袁紹的大軍已離許都不出十餘裏。
顏良名義上尚未公開跟袁紹撕破臉皮,這一次他當然也願跟袁紹交手,聞知袁軍將近,顏良便下令兵馬撤出許都,原路返回新野。
顏良叫周倉率一千兵馬,護送著曹節賈詡,以及百餘車錢財先行,他自己則率神行騎,以及甘寧所率的兩千步軍壓陣斷兵。
兩路兵馬先後出城,日落前已離許都有二十裏之遠。
“此番大撈了一筆,又俘得賈詡這樣的大才,這趟許都之行是沒白來,不過要勸降賈詡這個老滑頭,似乎還得費些腦細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