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仁彪的話音剛落,康安就是一陣猛咳,然後白了他一眼,戴仁彪立馬識趣地閉上了嘴巴;這一切自然被賀麟和劉凱盟看在了眼裏,剛剛戴仁彪說的大買賣是指什麼?是關於遊清等人的下落還是另有其事?賀麟和劉凱盟暗地裏都決定要從戴仁彪的嘴裏把話套出來。
當下賀麟對康安笑道:“大當家的,小弟的稻米還有幾日才能運到杭州,不知小弟和管家(劉凱盟)能否在此叨擾即日?”
康安大笑道:“賢弟說叨擾那可就是看不起我了,這兒你們隨便住,想住多久都沒問題。”賀麟和劉凱盟聞言趕緊起身道謝。
第二天一早,賀麟和劉凱盟就去找戴仁彪了,先是一頓溜須拍馬,接著又給了戴仁彪二十萬兩銀子的賄賂,把戴仁彪心裏弄得甭提多舒坦了;第三天賀麟和劉凱盟又去了,照樣是銀子開路外加馬屁連連,兩日下來,戴仁彪對賀麟和劉凱盟的好感是大為增加;到了第四天,賀麟和劉凱盟熱情地邀請戴仁彪去杭州逛窯子,戴仁彪欣然答應,三人坐著船就到杭州城去了。
由於百花園已經關張,賀麟和劉凱盟將戴仁彪帶到了另一間高檔妓院,安排了三個妓院裏最紅的姑娘給戴仁彪玩三飛,把戴仁彪爽得姓什麼都不知道了;接著賀麟和劉凱盟又把戴仁彪請到了佳味樓,山珍海味擺了滿滿一桌,席間三人交杯換盞、稱兄道弟,酒過三巡,賀麟舉起酒杯對戴仁彪笑道:“來,戴哥,小弟再敬你一杯。”
戴仁彪和賀麟碰了個杯,大聲道:“幹了。”說完二人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賀麟看戴仁彪也有些暈乎了,於是試探性地把話切入了正題,道:“小弟能認識戴哥真是三生有幸,戴哥現在可是漕幫的二當家,今後還得多多關照小弟。”
戴仁彪大笑道:“兄弟,你說這話可就見外了,什麼關照不關照的,你的事就是我戴仁彪的事。”
賀麟嗬嗬一笑,道:“那是,戴哥在江南那也是數得上號的人物,不是說前幾日才做了筆大買賣嗎?誒!對了,是什麼買賣來著?”
戴仁彪左右看了看,低著頭小聲對賀麟和劉凱盟道:“這事兒我拿你們當兄弟才告訴你們的,出去可別亂說。”
賀麟和劉凱盟趕緊點頭,戴仁彪道:“前些日子我們幫人運過一批貨物,你們猜是什麼?”
賀麟和劉凱盟搖了搖頭,戴仁彪神神秘秘的道:“銀子!白花花的銀子!剛從水裏撈起來的大鐵箱子裝著,裝了整整五艘大船,光運費就給了我們漕幫三百萬兩。”
賀麟和劉凱盟聞言大驚,戴仁彪說得應該就是虎賁營被劫的銀子,當下劉凱盟問道:“既然是大鐵箱子裝著,戴哥怎麼會知道裏麵裝的是銀子呢?”
戴仁彪猥瑣地笑道:“五艘船的貨給三百萬兩銀子,哥哥我能不看看裏麵裝的是什麼嗎?不瞞二位兄弟說,哥哥我還順手牽羊擼了幾千兩銀子走呢,嗬嗬。”
哈哈哈哈,賀麟和劉凱盟大笑,舉起酒杯敬了戴仁彪一杯,賀麟笑道:“戴哥真是高人,小弟佩服;不過這五大船銀子可是不少,不知這銀子是誰運的?”
戴仁彪聞言沒好氣的道:“媽的,要說這事兒還真他媽邪門,運銀子的居然是海鯊幫那群王八蛋;也不知道這幫王八蛋從哪裏得到的消息,竟從長江裏撈起了那麼多銀子,老子怎麼就沒這麼好的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