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尚終於笑了,他對著蒲封安豎起大拇指,道:“太尉深謀遠慮,老夫佩服。”
說完二人放聲大笑,在紅燭下露出兩張猙獰的麵孔。
第二天下午,禦林軍副將都尉穆文濤來到太師府的書房之中,然後恭恭敬敬的給劉尚行了個禮,道:“不知恩師傳文濤來有何事吩咐?”
劉尚示意穆文濤坐下,問道:“文濤啊,這些年恩師待你如何呀?”
穆文濤一愣,不知劉尚問這些做什麼。不過穆文濤還是答道:“恩師待文濤恩重如山;當年文濤家徒四壁,走投無路才到這京城謀生;若非遇到恩師,文濤早已餓死街頭,哪裏還有今日的榮耀。”
劉尚道:“是啊,多虧文濤還記得老夫的好;不過,近日老夫卻有性命之憂,不知文濤覺得老夫當如何應對?”
穆文濤聞言,連忙問道:“恩師,是何人要害你,文濤必將他碎屍萬段。”
劉尚道:“害老夫之人,不論何人,文濤都敢將他碎屍萬段嗎?”
穆文濤斬釘截鐵的道:“正是。”
劉尚笑了笑,輕聲道:“要是那個人是當今皇上,文濤當如何處之?”
穆文濤聞言大驚,遲疑道:“這……”
劉尚再次大聲問道:“文濤當如何處之?”
穆文濤轉念一想:“沒有恩師,我穆文濤早已是京郊的一捧黃土;反正也多活了十來年,夠了。這次就當是報恩師多年的栽培之恩。
想到此,穆文濤對劉尚抱拳道:“就算是皇上要加害恩師,文濤也必將他碎屍萬段。”
劉尚聞言微微有些感動,連忙拉住穆文濤的手,拍著穆文濤的肩膀道:“好,老夫果然沒有看錯你,文濤當真是重情重義之人。”
當下,劉尚便把逼宮的計劃告訴了穆文濤;穆文濤聽完後,隨即對劉尚道:“恩師放心,文濤這就回去準備;皇上大婚之日,就是他喪命之時。”
望著穆文濤遠去的背影,劉尚微微的底下了頭,心中歎道:“唉!不知這回老夫所為是否有錯?一切隻有聽天由命了。”
而此時的賀麟正在禦書房內聽著都察院右都禦史賈公德的工作彙報。
“皇上,自昨日早朝之後,已有大批官員上交了贓銀,並呈上了辭表。”賈公德恭恭敬敬的說道。
賀麟道:“共上交了多少贓銀?”
賈公德答道:“回皇上,各級官員已上交的贓銀合計一千二百萬兩;另外從汪繹兆、戴國文等官員府中搜出白銀共計七百餘萬兩;還有,洛陽府廣濟、同雲兩家錢莊被查封的三百萬兩贓銀也已押送到京。”
賀麟笑道:“好,幹得好,把這些贓銀全都充入國庫。”
賈公德道:“臣遵旨。”
賈公德走後,賀麟心中暗道:“越王老賊,這下老子有了本錢,可以好好和你玩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