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起,皇上這裏就由小柔伺候著,你們其他人都退下吧。”
安緣一聲令下,宮人打開門把柔嬪往蕭廣桓房裏一推,把門鎖上,緊接著都默默垂著頭,站在外麵,對門內柔嬪的叫喊充耳不聞。
“儷妃,你好大的膽子,在皇上麵前竟敢如此猖狂!你放我出去,這隻有我一個人怎麼伺候得了皇上?”
安緣:“你們不是真愛嗎?真愛總比宮女太監伺候得用心,你一個人足夠了。怎麼?我給你機會和你的真愛在一起,你不高興嗎?”
真愛真愛真愛!
柔嬪雖然認為自己是蕭廣桓的真愛,但是這真愛二字被安緣頻繁地掛在嘴邊,她卻感受了到一絲陰陽怪氣。
她想叫安緣閉嘴,又見識到了安緣是真正掌控了後宮,甚至是皇帝。
拿蕭廣桓威脅安緣也無用,柔嬪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倚仗。
拍門拍累了,柔嬪停了下來。
“儷妃?”
她試探著叫安緣。
門外沒有傳來任何回應,說完那句話後,安緣就已經離開。
不論柔嬪如何鬧,她都得呆在那間屋子裏,安緣可沒有在那等柔嬪冷靜的打算。
柔嬪隻能認命地走向室內,想起來那個她朝思暮想的人,心下一片熱忱。
即使是睡著,蕭廣桓的嘴巴依然是歪的,淌下一片口水。
柔嬪差點驚叫出聲,她的桓郎怎麼變成這副模樣,這還是她的桓郎嗎?
安緣回到自己宮中,收到安家那邊傳來的消息。
安父已經找到合適的宗親,過繼給蕭廣桓做太子。
安緣又出了宮,前往太後處。
太後清醒著,見是她,眼皮都懶得抬了。
自從蕭廣桓病倒後,太後病得越發重了,演好婆婆的戲碼也倦怠了。
“你怎麼來了?皇帝怎麼樣了?”
太後兩連問。
安緣自己坐下:“皇上被太醫診斷出不孕之症,現在又半癱不能上朝了。國家大事不能耽誤,前朝大臣們的意思是從宗親中過繼一個孩子做太子,過些日子繼位,要是皇上能活到那個時候就尊他為太上皇吧。”
安緣的話如同一聲驚雷,炸裂在太後耳邊。
“你胡說什麼!皇帝怎麼可能沒有生育能力?那宮裏的幾個公主是怎麼來的?!是你們安家要謀奪帝位,作出流言汙蔑皇帝!”
太後情緒激動,差點摔下床。
她怎麼接受得了,這皇位是她們母子辛辛苦苦謀求來的,現在過繼宗親的孩子繼位 那不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她用力地伸出手,指著安緣:“你這個毒婦,是你!是你害皇帝!你罪該萬死!”
“安家狼子野心,哀家收不了安家,天也會收你們!”
太後淒烈的詛咒落在安緣身後,沒有換來安緣的一個皺眉。
窮途末路,無能狂怒罷了。
七日後,安父挑中了一個宗室的三歲幼子,帶到太後床上,太後太過高興,三日日駕鶴西去。
這位小太子,剛好趕上了做太後的孝孫。
柔嬪終於認命。
她的桓郎,已經不是這天下真正的主人。
他隻是一個癱在床上,自憐自艾,狂躁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