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沉默。
但總有個別油鹽不進的,比如詹通。
他說:“你這鬼物休要妖言惑眾!再說撕爛你的嘴。”
“剛剛說十年前就將仇報了,現在不說是子曦姑娘在擔心什麼嗎?”斐樂問道。
“師弟,你莫要再問她那麼多,直接將她降服便是,羊城的懸賞拿了回去給師父養老。”詹通顯然是沒有斐樂那麼有耐心。
“道長。”季檸叫了斐樂一聲。
斐樂被他叫的有些疑惑:“嗯?”
“無事。”季檸也有些詫異自己剛剛開口叫住斐樂,又即刻收住了嘴。
這一個個都是什麼情況?好不容易抓住一個活口有縊女蟲的線索,不問問怎麼對得起我這些天起早貪黑?
“子曦姑娘,若是這些你不想說,作為你的隱私,我的確有所冒犯,但是現在的確需要姑娘幫忙。”
“師弟,你糊塗,這些東西有什麼可談的?說了也不會有什麼真話。”
也不知是不是受了詹通的刺激,張子曦的死屍臉一瞬間好似有了顏色,生氣反駁道:“道長此事怎可亂說?”
“難道我說的不對?”
“不對。”
“姑娘說那些屍蟲都是吃的死屍,但事實並非如此,我的朋友便是被屍蟲一點點吃空身體而死,你口中的第一層幻象那些人的身體裏裝滿了屍蟲,而且很明顯是想要吃掉進入幻象的人。”
不知為何,在張子曦反駁詹通之後,反而覺得她不是在說謊。
“怎麼可能!?”張子曦大叫,“豐漪姐姐不可能騙我的。”
那個寡婦叫豐漪?尚未安,是指什麼?沒地埋?
如果沒記錯的話,之前幻象之中有一幕是在議事坪,當時說的便是要處理掉一具縊死的女屍,最後還是村長做的決定,這些不剛好與管西說的那個寡婦對上了嗎。
“你這鬼物,一直呆在潭村動靜那麼大怎麼可能不知道?”詹通說道。
“而且姑娘說泗水的蓮生給了你,那日在河東便是被蓮生所傷。”
張子曦連連搖頭,不敢相信他們說的話,像是在喃喃自語:“怎麼會?怎麼會?我隻是想你們知道實情啊,豐漪姐姐也是這樣的啊,我們沒有想傷害外人的。
斐樂的耳朵微微一動,附近有什麼東西正快速向這邊爬過來,開口說道:“師兄。”
詹通心領神會,將劍從張子曦的脖子上收回,用劍聚集法力,轉身,飛速向聲源處閃去。
張子曦看著季檸,開口道:“不好意思,原先答應你的可不可以再推遲一點,我要去見豐漪姐姐,把事情弄清楚。”
季檸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說罷,腳底淩空,追上詹通。
這是第一次,本以為是潭村中的大boss,沒想到是潭村中的傻白甜。
“道長,你信她?”這麼久了,季檸還是開口問了一句。
斐樂點點頭。
卻引來了季檸更大的不解,開口問:“為何?”
斐樂隻是笑笑,雖然季檸不可全信,但是在情玉和莊生那事之中,他就已經看出來了,季檸並不懂與恐懼、恨意、怨念等相反的情感,不過目前還不清楚他為什麼想要弄懂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