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樂在心裏估量了一下,按照他現在的實力,他斷然是打不過這個死狐狸精的。
叫季檸幫忙也斷然是不可能的,從剛剛到現在,他就沒吱聲過。
當然,斐樂不會以為他是怕,畢竟他是這本書中最大的反派boss,他純粹就是想看他笑話。
這人真的很難做,有時還不如一個鬼怪有木有?
想到這裏,斐樂心生一計。
手中悄悄捏了訣,是的沒錯,憑感覺捏訣,至於使出什麼招數,他也不知道。
主打的就是一個隨意。
不過好在這個訣捏的不錯,向情玉身邊一炸,他便有脫身的機會。
將加速符咒貼在身上,那妖女暫時反應不過來。
幸好他昨天洗澡的時候翻儲物空間翻出了一些符咒,這些東西可能對於原本的斐樂來說沒有用,放在角落裏積灰。
可是對他來說卻有大大的用處。
不過這一施法卻催動了斐樂體內的情毒。
身體有些熱意,他還不知如何運用法術將自己體內的情毒逼出。
他有些煩躁,不會就這樣暴斃了吧,人一開場就gg,也沒誰了。哪個穿書的不是主角,怎麼輪到他這裏,不是在被鬼怪追殺的路上,就是在被妖怪迷惑的路上,天道不公。
“道長怎麼丟下吾一人便跑了呢?”季檸冷幽幽的聲音傳來。
你不是人,你對自己沒有清楚的認知。斐樂在心裏吐槽。
不過斐樂很快意識到,他丟下季檸一個人,哦,不,一個鬼,問題的嚴重性。
佯作正人君子地解釋道:“小友誤會了。”
斐樂的臉色逐漸染上緋紅,聲音也有一絲暗啞,說道:“貧道隻是中了這毒,怕是要毒發拖累小友。”
我不相信你打不過這個狐狸精。
“哦?”
季檸冷眼看著斐樂。
的確與往日不同,清冷白皙的臉上多了一抹紅暈,原本失明的眼睛此刻卻多了一份迷離,眼角還有幾顆淚滴。
這般模樣的道長,他的確沒見過,一時之間來了興致。
見他不信,斐樂隻能硬著臉皮說道:“小友,可是不信貧道?”
“不信。”
果真是毫不留情麵。
此時此刻,斐樂也顧不得自證。腦袋已經迷糊得不行,熱成一片漿糊了,時不時地扒拉自己的衣服,想要散散熱。
白色的道服被他扯得有些淩亂,一時之間忍不住向冷氣源泉靠近。
“道長這是作甚?”
斐樂貼近了季檸。
“莫不是對吾動了殺心?”
殺你個大頭鬼,我隻是借你散散熱。斐樂原有的懼意,在經腦袋裏的熱漿糊一燙,早就煙消雲散。
季檸自然是感受得到。
有意思,這情毒還能消減懼意。季檸的眼神裏閃過一絲殺意。
情玉反應過來後立即追來,怒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哦?”季檸一個飛身,將手中的劍抵住情玉的脖頸,“你倒說說,是誰敬酒不吃吃罰酒?”
情玉沒有絲毫害怕,反而還嬌羞地笑了起來。
媽的,真的有病,這一群人腦子都有病。
情毒已經在身體裏蔓延開來,好在這副身子骨不錯,還能撐得住。
“小公子莫見怪。”說著,情玉的手還不安分起來,欲將手覆在季檸的肩頭,“是奴家不小心將公子忽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