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吼我嗎?”武動停下前進的步伐,扭頭看著帶他們過來的黑袍之人,嘴角上,似有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見到蘇如佳離他遠了,本著在一定距離內的原則,便想跟過去,結果竟然被這個人叫住,還直接出一句跪下。
“廢話……”黑袍之人剛要說出口,看向武動那深邃的雙眸,突然一抖,就仿佛掉落萬年冰窟,呆了一會兒。
麵前之人,在那一瞬間,給他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讓他還沒說出口的話,硬生生咽了下去。
不過下一秒,黑袍人轉念一想,此地可是陳家的大本營,別的不說,整個大廳中,整整二十來個心府境界的高手,他自己也有靈離巔峰的水平,何必要怕一個病鴨呢?
黑袍人很快釋懷,低聲一吼,頗有種狐假虎威的味道:“不對你說,難道還是對我說嗎?讓你一個病鴨進來,就非常給你麵子了,竟然還到處‘亂’走,不跪下限製限製你的腳,還了得嗎?”
“噗,病鴨,我說蘇家當家,你們蘇家是沒有人了吧,前來談判,竟然隻拿得出病鴨。”
一些高層人士明知故問的諷刺著,他們的確不允許蘇如佳帶有修為的人,並沒有對病鴨有什麼限製,那是因為他們沒有想到,蘇如佳竟然會真的帶一個沒用的病鴨。
如何能讓他們不開懷大笑。
蘇如佳承受著刺耳的笑容,很想憤怒地反駁,但過於謹慎地她聯想到蘇家現在的狀況,知道不能貿然行事,因此,隻能忍下,同時投以武動歉意的目光,低聲傳音道:“真的很對不起。”
“怎麼,你還盯我幹嘛,你一個病鴨,連主子自己都自顧不暇了,還以為她會護住你?”黑袍人得到高層人士的默許,愈發囂張,連蘇如佳都一起罵了。
蘇如佳咬牙切齒著,陳家之人對這種現象呈默許態度,已經很能說明問題,她巴不得現在就‘激’活‘玉’鐲,離開此地,和陳家大拚一場,但一想到可能的後果,這個外表堅定,內心柔弱的‘女’子,又屈服了。
她的負擔太重,沒有架子,背不起那麼多條人命。
隻要有最後一絲的可能‘性’,她就不會放棄。
蘇如佳這樣想著,但武動就沒有那麼好脾氣了,他嘴角一直掛著笑容,仿佛多周圍的事情都置之度外,但隻有熟悉他的人知道,武動已經不悅了。
“哼……想不到還是個有骨氣的病鴨。”黑袍人見武動無動於衷,不知為什麼,心裏總是感到一絲驚悚,但仗著陳家當家在背後護著,也能強打‘精’神。
“我是蘇家人,從屬於蘇家,隻聽從蘇家大小姐的命令,別說你一個陳家的走狗,就是當家的親自來了,我也一樣熟視無睹。”武動眉頭一挑,一字一句地說道,旋即一扇手,快而響亮,“啪”的一聲打在了黑袍人臉上:“啊,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
“啪……啪……啪……”武動這一巴掌,雖是順手一揮,但有多大的力度,想必都很清楚,黑袍人當即慘叫一聲,身子踉蹌地向兩邊倒去,臉上立即腫起高高的一塊,跟個麵包似的。
“你……你竟敢動手?好一個病鴨,仗著蘇家,還以為你可以翻天了?”黑袍人捂著臉咬牙切齒道,周圍陳家人也是紛紛一愣,旋即變得非常不好看。
一定程度上,黑袍人代表了陳家,而武動代表了蘇家,現在這狀況,和直接扇陳家的臉,有什麼區別。
“病鴨,出手‘挺’快,看來是有修煉過筋骨啊。”正在這時,一個心府中期的人微微一頓,緊接著踏空而來,驟然落在地麵,臉‘色’‘陰’霾,低聲道:“病鴨就要有病鴨的樣子,跪下!”
說著,這名高層雙手飛快變換,一個靈陣在武動周身上成形,下一秒,武動隻覺得一股重力,從天上巋然降臨,靈陣——百倍重壓。
“快住手!”蘇如佳失聲叫道,對一個普通人用這樣招式,絕對會把他壓得粉碎。
”陳百強,我蘇家一再退讓,隻要不傷害蘇家人,蘇家的全部都可以歸你們所有,快點叫他停下。”蘇如佳靈元噴發,心府中期的實力爆炸出來,其實力,就是在在場的陳家人之中,都處於上等。
“哈哈,你們‘女’人總是這麼天真,難道現在才察覺到?”陳佳然口水懸掛在嘴角,冷笑道,旋即大喝一聲,靈元爆發,一瞬間,二十多位心府境高手的齊鳴,帶起陣陣的轟鳴聲,把堅固大廳的屋頂,都輕鬆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