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紀六六擺擺手,“您說您說。”
察覺到不對,牧非檀拿起桌上的酒瓶往手裏的空杯倒酒,“你沒談過戀愛?”
“怎麼可能!我上學的時候追過校花!”紀六六酒還沒喝,臉色已經發紅。
“……是麼,還有其他的嗎?”
紀六六聞言絞盡腦汁、苦苦思索。
三十秒過去了。
一分鍾過去了。
三分鍾過去了。
……牧非檀仰頭灌下杯裏的酒。
“我想到了!”紀六六含羞帶怯的咬了咬嘴角:
“之前做電話銷售的時候,我工位對麵的女同事總是偷看我,我一抬頭,她就裝作視線越過我往牆上看的樣子,其實我都知道她的心意,但是當時年輕我還是想專注拚事業,就沒有及時回應她,之後公司關門我們也錯過了。”
提起曾經那段遺憾的感情,紀六六感慨不已,如果當時他回應對方的話,恐怕他家七七現在都有一個哥哥姐姐了。
牧非檀將桌上另一隻酒杯推到紀六六麵前,語氣帶著不忍,“你身後的牆上是不是掛著鍾表一類?”
紀六六茫然地點了點頭,不是很明白對方問這個幹嘛。
得到肯定,牧非檀看向青年的眼神都帶上了同情,“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對方隻是在看牆上的表,並不是對你有意思呢?不然你們離職又不是不能聯係,為什麼她連個電話都不打給你?”
啊?
看表?
紀六六一臉癡呆。
“喝酒吧。”牧非檀歎口氣,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機械的拿起桌子上的酒杯湊近嘴邊,舌頭嚐到酒味的那一刻,紀六六再也忍耐不住,汪的一下哭出了聲。
這些年,他終究是錯付了嗚嗚嗚……
這個無情的世界!
為什麼!
為什麼牆上要掛著那個該死的表!
啊啊啊啊!
悲憤欲絕的午夜心碎男從狼嚎哭到鵝叫,最後變成了抹著眼淚豬哼。
牧非檀體貼的地上紙巾盒,發揮了資本家物盡其用的手段,道,“那我現在可以和你說說我的問題了嗎?”
“你嗚嗚嗚說吧嗚嗚。”紀六六抽了一張紙巾擤鼻涕。
“事情是這樣的。”牧非檀娓娓道來,“我喜歡的人他一開始對我很親近,但沒過兩天他就變得冷淡,還編出一個男朋友來騙我想離開我,這會是為什麼?”
紀六六抽泣了兩下,想了想,“這姑娘是不是……”
“他是男人。”
“男人?”【六六震驚·jpg】
“你歧視同性戀?”
“沒有!”紀六六急忙解釋,“我就是覺得好時髦哦。”
牧非檀:“……你繼續說。”
城裏人談戀愛都好時尚啊,紀六六羨慕地看著對麵的牧非檀,“我覺得對方可能是過了新鮮感,玩夠了就想把你甩了吧。”
牧非檀:“……”
不得不說,他的新保姆雖然人傻,但嘴還是挺毒的。
“又或者說對方就是單純的花花公子。”劇毒解語花還在繼續,“你這樣的人不過是他解悶的工具,分手就分手下一個更乖。”
牧非檀:“……”
夠了!他說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