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現實世界。
看著已毫無抵抗之力的白發貓耳少女,女人一步一步走向弎一茗。正當她舉起鐮刀準備終結弎一茗時,令她怎麼也想不到的情況出現了。
在她用鐮刀切向弎一茗時,弎一茗突然醒了過來,用手中不知道哪來的劍抵擋住了她的攻擊。
對於絕大部分武器普通而言,在碰到被毀滅之力強化的事物時,哪怕隻是一片被強化過的葉子,也會瞬間被切斷,而後化為灰燼。因此,想要對抗這種存在,就必須對自己的武器進行強化,也就是附魔。附魔武器最常見也是最明顯的表現形式就是武器會散發出對應的光芒。
但此時弎一茗手中的長劍卻並非如此。那把湛藍的長劍不像是被附魔,似乎怎麼看都像是一把普通的劍而已。
這也是令女人吃驚的一處。盡管在她眼中,弎一茗的死已是必然結果,但她依舊沒有大意,而是把他當做一個對手看待。這其實也不能怪她無知。上一任殺戮之神本就行事隱秘,這裏所指的隱秘並非是小心謹慎的意思,而是說能見到殺戮之神的人基本上已經獲得異世界車票轉生了。
在女人的視角中,此刻的情況就是:她用自己的全力用被毀滅之力附魔的鐮刀砍向無論怎樣看都已沒有反抗能力的弎一茗。而就在她動手時,這個“弱者”卻突然不知道從哪搞來了一把普普通通的長劍,而且還硬生生從正麵接住了她的攻擊。
不等她反應,弎一茗找準時機將她打退,並立刻乘勝追擊。女人剛緩過神準備防禦,怎奈弎一茗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在她有所行動前便用那把劍直接刺穿了她的肚子。
無論怎樣,弎一茗也隻是個高二學生,不論心理承受能力還是最基本的體力,與這些久經沙場的人相比顯然不在一個層次。因此在將女人刺傷後,他便迅速與女人拉開了距離。
吃痛後,女人深知此時的她已沒有任何勝算,便使用她的能力在兩人之間釋放了一陣黑煙。做完後,她便召喚出一道門,準備逃走。
就在這時,一陣武器與空氣碰撞的摩擦聲便傳入了她的耳朵。不等她作出反應,她的心髒便直接被突如其來的武器貫穿。
她驚訝的扭過頭,此時黑霧也逐漸散去,漸漸浮現出一個有著貓耳貓尾的少女的身影。
沒錯,此人正是之前被打趴下的白貓。
一旁的弎一茗也很吃驚,他的心中,一群草泥馬奔騰而過。因為此時的白貓,看起來根本就一點事也沒有啊。
察覺到了旁邊站著的少年的不解,在解決完女人後,白貓回頭看了看弎一茗,又對他笑了笑。這一笑,就好像是在告訴弎一茗:你以為我受傷要噶了?誒嘿,我裝的。
此刻的弎一茗也是一陣無語,感覺自己像個小醜似的,原本的擔心也已煙消雲散了。為了彌補一下弎一茗,白貓在離開前順帶把其他人也都一個不落的“清理”幹淨了。
但,事情卻才剛剛開始。
晚上睡覺時,回想起最近發生的事情,即使是自己確切經曆的,弎一茗也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在他所學習的哲學中被否定的神明,貓耳少女,以及小說似的情節,全都發生在了他,乃至整個世界上。“這世上究竟還有多少事情是還沒有被探索的呢?”想著,弎一茗便進入了夢鄉。
也是在這時,他又進入了那個神秘的空間。
與白天不同,他與那把劍的距離又回到了一開始的遙不可及。如果隻是這樣還好,但弎一茗卻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另一個人。那人是一個女生,頭發是紫色的,身高大概一米六五左右,雖是背對著弎一茗的,但卻依然有一股強大的威壓。
二人沒有任何交流。
突然,紫發少女的手中出現了一把劍,仔細一看,那和弎一茗白天用的那把極其相似。少女霎時轉向弎一茗,與此同時釋放出一道劍氣衝向弎一茗。沒有任何反應,弎一茗便被強大的劍氣打到幾百米外,直到撞碎好幾塊冰柱才穩住身,頓時一口鮮血從口中吐出。
“僅僅是這點實力,也妄圖得到七殺劍的認可?不要再癡心妄想了。”少女冷冰冰地對弎一茗說道,同時,一個閃身便到了弎一茗身前,同時將劍指向他。
“聽好了,從今日起,我便作為你的老師,傳授武藝與劍法於你。記住了,我叫姬紫,是殺戮意誌的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