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界。

桑梨初,死球啦!

自爆死噠!

血雨翻飛,骨碎肉綻。

連魂兒都被一陣妖風給刮走了,完全沒有反轉的機會,老慘了。

真的!

事情的經過是——

前不久。

桑梨初那位卑鄙的宗門老祖,竟然在極樂宗成立十萬周年的慶典上拉住她的手,向她這個黃花小妖女發出了雙修邀請。

“梨初啊,你可願與老祖我結為道侶?

寂寞修仙路,吾將帶你上下而求索。

你我共享雙修極樂,同證長生大道!

想來又是幾多浪漫啊!

謔謔謔......呱......”

桑梨初聞言,瞳孔頓時猛地一縮,驚恐地想要將手抽回來,卻發現自己竟然動不了了。

“誒,你個老******,我他娘******!

本妖女可真是******!

******!”

BOOM!!!

嗟乎!!!!

桑梨初,原地爆炸啦。

既然反抗不了,那便索性蓋你丫一臉血!

如果人生可以重來,桑梨初一定不會再為了追求自由不羈而去加入一個邪道宗門。

邪魔外道,變態真的太多了呀!

......

銀河界。

桑梨初,醒了!

她踹開棺材板,從墳裏爬出來了。

棺材是朽木做的。

人是破草席裹的。

泥土是野狗循著兜裏的臘肉味兒刨開的。

要出來,不難!

隻是——

名字還是那個名字,甚至連容貌都和以前有九分相似,但世界卻不是原來那個世界了。

桑梨初,穿越了。

......

嘴裏啃著兜裏的臘肉,桑梨初獨自遊走在寒夜寂寂的長街,整理著腦海中前世今生的悲慘記憶。

當發現原主竟然是被自己丫鬟給噴死的,桑梨初不禁悲從心來,有感而發,賦詩一首,發出了對這個世界最絕望的呐喊:

“雪滿寒窗月未西,枯枝橫瘦影高低。

長街盡是無情巷,更漏聲殘有客淒。

蒼天呐,本妖女咋這麼造孽啊!

嚶嚶嚶......

好像太矯情了。

哇嗚哇嗚哇嗚嗚......嗷嗚......”

“誰家的狗崽子沒拴好,大半夜走草呢!”

......

一個月後。

兔走烏飛,居諸不息,楊柳梢頭又逢春......

桑南侯府,落花庭院午風閑。

草纖綿,淡晴煙。

人倚畫欄,花影弄嬋娟。

“趙陵容啊,都是一個爹生的,桑梨初這小賤婢咋就生得比我好看呢?”

侯府庶長女桑葉檸躲在一根柱子後麵,一臉幽怨。

目光所窺之處,一名身著春綠色薄衫的少女正手捂著胸口靠在畫欄邊小憩。

逆光視之,那少女韶顏稚齒,一片青霞氣,盈盈白玉容。

眉梢蹙蹙,捧心西子風流,情緒懨懨,出塞昭君態度。

“小姐,您糊塗啊,您可不是侯爺生的呀!”

滿臉雀斑的粗壯女子,聞言先是皺了皺眉,隨即扯著公鴨嗓糾正道。

“你這混賬東西,是過年回家被臘肉糊了心還是被香菜衝昏了腦袋?

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本小姐撕了你的嘴!”

見自己純正高貴的侯府血統受到了質疑,桑葉檸氣得像隻護崽的老母雞。

“小姐,婢子可沒胡說呀。

您是您娘生的,她是她娘生的,可不關老侯爺的事啊!

畢竟,男人他是生不了孩子的呀!”

這被喚作趙陵容的粗壯女子甩了甩胸,又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眼中閃過一抹聰慧之色,慌忙解釋道。

“你......”

桑葉檸伸出一根手指氣得渾身發抖,但很快便冷靜下來,陰沉著臉道:

“知道為什麼叫你回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