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我繼續提升魔力與那股力量對抗,伽門列家主握住我的手腕:“抱歉……看來今天不是時候,打擾您了。”
我見他臉色慘白地就要起身離開,眉毛一豎,同時釋放出魔力把他壓在沙發上:“別動。”
我很確定伽門列家主身體裏的力量有怪,這股力量跟他與我簽訂契約時的魔力不同,不知道為什麼會寄宿在他的體內。
伽門列家主估計是想掙紮來著,但憑他自己壓抑這股力量著實勉強,好幾次見他眼神飄忽差點失去意識,把嘴唇咬出血來才支撐著沒有昏迷。
我也不確定他今天來找我是不是因為這股詭譎的力量,至少在被我刺激過後,伽門列家主已經無力控製自己的身體。這種情況放任他自己去解決,我不確定他能有合理的處理方式。
不知道伽門列家主的真實情況,也不知道造成他這副模樣的元凶,我隻能嚐試用強硬的手段暴力破解。我的力量瘋狂地從伽門列家主的七竅湧入他的身體,讓他體內的血氣在瞬間沸騰。
他皮膚下的血管快速鼓動著,鼻息裏隱隱傳出血腥味;身上的冷汗被高熱的體溫蒸幹後,新的淡紅色汗液再次覆蓋了全身。他張開嘴喘息,壓抑的呻吟聲從喉管深處傳出;帶著血絲的唾液填充了所有牙縫,順著嘴角淌出,滴落在沙發坐墊上。
把伽門列家主當成水晶球一樣的容器是粗魯了點,但眼下我無心顧及他的感受。他體內的“野獸”意外的棘手,隻要我有一點鬆懈就會立刻反撲。
伽門列家主到底是在哪招惹的這東西,力量不能說強得不可抵擋,但對他自己來說顯然是個難以控製的定時炸彈,但凡他狀態變差就可能被噬主。
大概用了五分鍾,我的魔力終於是“包圍”了伽門列家主體內的奇怪力量。但我能感覺到這份力量已經在他的體內紮下了深深的根係,強行拔除大概會給他的身體帶來不可預計的傷害。
也好歹是有了我幫忙壓製,伽門列家主稍微緩了些力氣上來。他鬆開一直抓在自己胸口的手——那裏被他忍痛掙紮時撓得血肉模糊:
“非常抱歉……真是給您添麻煩了。”
我一隻手還按在伽門列家主的肩頭:“來找我為的就是這事吧,具體什麼情況。”
伽門列家主臉上殘留著未褪盡的潮紅,但這隻是表現,實際上他已經虛得不行了:“等我……控製住自己後,會親自向您領罰的。”
張口先疊甲,看來他覺得自己犯了很嚴重的錯誤啊。
“這個‘東西’,”伽門列家主抬起手,緩慢地用大拇指點了點自己的胸口,“……您剛才也打過交道了,‘它’是我——伽門列的‘詛咒’。”
又是新機製,所以“伽門列”到底意味著什麼呢。
“我今天……出了點意外,沒能控製好‘它’。哈哈,我知道這不該是我以下犯上的借口,也不是想讓您寬恕我,它——‘我’確實是想來‘吃掉’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