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聖女居然真就被說服了,將信將疑地鬆開了手,後退了一小步,“那你不要緊吧,實在不行的話我自己也……”

旁邊的惡魔小孩本來是有點心虛的,一看聖女這邊磨磨唧唧,突然覺得對方肯定比自己還弱,立刻再次神氣十足地叫囂起來:“開不開始開不開始,是不是怕了,現在求饒大爺我可以饒你們一命!”

這嘴欠的,即便是我,在這兒聽了這麼久牆角也想上去抽一巴掌。

“沒沒沒、沒問題,開始吧!”家教的嘴都僵硬了,不過也許她就是動手不動口的類型呢,我還是稍微給她一點期待吧。

五分鍾後,灰頭土臉的家教一邊抽泣一邊回到聖女身邊。

“對不起……聖女大人……”輸掉之後的家教雖然哭的很慘,但神態比開打前要自然不少,她不會一開始就打算輸吧。

“沒關係的,不哭啊,馬上就不疼啦。”聖女心疼地幫家教治療著傷口,一邊還細聲細氣地安慰她。

“果然是弱雞,滾回去吧,你們兩個垃圾!”

最後掃了一眼被圍在惡魔小孩中的、悲戚地互相安慰著的成年惡魔(及準成年人類),我不禁別過了目光不忍再看。

她們在搞什麼行為藝術嗎。

據說在我離開之後,聖女又發起了一場私鬥,她贏得很幹脆,最後還幫對手給治療好了。

用暴力做到了以德服人,真不愧是聖女。

至於我是如何知道的,因為當天晚上那個被決鬥的惡魔小孩被他的家長帶來了魔王城。

本來女仆長是打算直接把他們趕走的,而我破例接見了他們。

我坐在正殿的王座上,冷漠地俯視著跪在下麵的一大一小兩個惡魔。

“萬分抱歉,魔王陛下,小子實在是不知分寸,請您責罰!”

該說值得表揚嗎,這位惡魔家長好歹是跟自己兒子一塊跪下了,不過……

我隔空捏住惡魔家長的脖子,把他提起十米後扔向地麵。

“呃啊!”

惡魔家長沒有任何抵抗地被砸在惡魔小孩眼前,那小孩也不顧及禮節了,癱軟著身子歪坐在一旁,一臉驚恐地看向這幅場景。

還沒理解情況嗎,我於是再次抓住惡魔家長,故技重施又來了一遍。

“陛、陛下……”這下惡魔小孩終於有反應了,嚇得哭腔都出來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我再也不敢了……對不起……”

我可不會隻顧著抽他老子而忘了抽他,不過這個“抽”,我不會訴諸暴力。

“從某種意義上,你應該感謝你的父親,”我麵無表情地俯視著兩個惡魔,“如果你不是個小鬼,‘懲戒’都會落在你的身上。”

我緩步走下王座,目不斜視地路過那個趴在地上喘息的惡魔家長:“而你所遭受的懲罰,亦是‘失職’的你應得的。”

如此,便是我針對這一事情的評判標準。

子不教父之過,妄圖利用我的威信幫他管束孩子,好大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