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頰、額頭、脖子,肩膀……隻要暴露的部位上都有或大或小的傷口,本人卻好像毫無知覺,一臉的興奮和期待:

“魔王大人,我贏了對吧?”

我看著她,忍不住笑著歎氣:

“對,你贏了。”

“嘻嘻……”聖女剛笑了一下,就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果然還是有點累的……啊,不過這次您不用擔心,我肯定……”

我連忙用另一隻手捂住她的嘴巴:“不許說了。”

可別再立flag,真受不了。

我讓聖女的女仆和家教帶聖女去休息室,伽門列家主也點出一個他們家族的女惡魔跟去給聖女治療。小女仆為我更換了破損的衣服,原本的禮服外套被一件短披風代替。會場內的惡魔也各自整理著著裝,侍從們來回穿梭,一時間倒也熱鬧。

做完這些,我看了看宴會廳另一邊空蕩的大洞,抬手一指。

掉落在一樓的地板如同得到召喚似的上浮,堵上了缺口。不過拚湊得不嚴密,我於是又用冰凍結了縫隙,眼下倒是能將就一下。

“舞會繼續。”我坐回我的王座,因為高台已經被炸毀,它被我擺放在一堆廢墟上。我得承認這王座真的很結實,但凡是這半邊沒被保護住的東西,除了它沒有不被炸成渣的。

“感謝陛下!”

我能感受到在場惡魔對我的眼神裏敬畏更甚,這下應該可以堵住公爵的嘴了。我看向公爵,後者隻是跟身邊的惡魔說著話,好像根本不在乎似的。

不過有了這一出,後續跳舞的環節裏魔族們就不太積極了。除了幾個地位超然或者完全不在乎氣氛的,比如西爾蘭德家主和她的姐妹們,在碎裂的地板上翩然起舞,倒是有幾分破碎的美感。

然後就是伽門列家主,跟兩個女惡魔分別跳了一首。我雖然不知道那些女惡魔是哪個家族的,但看伽門列家主那標準的營業笑容,估計是他家族裏給他的安排。

讓我感到意外的是,達威利家主居然也跳了一曲雙人舞。對方是我沒見過的男惡魔,看著身材魁梧高大威猛,達威利家主的氣勢卻也分毫不輸。一場舞下來,我都沒看出到底是誰在跳女步。

本來以為我會是對這最後一曲最意外的,收回眼神後發現還有同樣看直了眼的。帕克裏希家主一身英倫風的西裝短褲,看著像是誰家少爺似的站在那裏,卻是難得沒有用完美的禮節對待跟他寒暄的惡魔,而是總分神向達威利家主那邊瞄。

我挑了挑眉,難不成達威利家主處理的家族問題還跟這我不認識的男惡魔和帕克裏希家主有關,那樣可就有點複雜了。

不過我不是喜歡八卦的家夥,隻是稍微注意了一下後就沒再深究,看著廢墟下為我送酒都有些困難的侍從,我還是飛了下來。

在魔王城內除了我,其他惡魔沒有允許都不能使用攻擊類魔法和讓腳離地的魔法,說是對我的尊重。我對此也沒有異議,反正被限製的又不是我,我站著說話不腰疼。

公爵千金倒是總想在我辦公室起飛,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她總想試圖挑戰我的權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