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中二發言,話說應該是“愛人是國家”吧。
之後勇者就沒有繼續說話了,直到岸上有人喊,他才像海豚一樣在水裏一個翻滾,隨後直立起身子。
“你不冷嗎?”勇者又原地翻滾了好幾下,如果我手裏有小魚一定會給他投喂。
我輕微抬了下眼皮,還沒說話,勇者的手直接摸了上來。
他們姐弟倆也太喜歡突然襲擊了,我前世就很不喜歡別人隨便碰我,也完全不能理解能夠隨意進行肢體接觸的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好冷!”接觸到我的皮膚的一瞬,勇者立刻捉住我的手腕開始往岸上拖,“再堅持一下,別睡著啊!”
太誇張了。
我無語地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調整了姿勢緩慢地朝岸邊遊去。
“你真是嚇我一跳。”勇者長舒一口氣,但依舊在離我很近的地方盯著我的動作,生怕我下一秒就暈厥似的。
惡魔的身體有一點像變溫動物,會因為環境的改變而適度調節體溫。但惡魔也會在極端寒冷和炎熱的環境裏感到不適,甚至會發燒感冒,所以準確來說應該是適應溫度範圍更廣的恒溫動物。
長期泡在十度上下的冷水裏我不會有什麼感覺,體表溫度也降到二十度以下,但對人類來說就有點危及生命了。
“我體質特殊,習慣了。”我淡然地跟勇者解釋了一句。
“這麼做總歸還是有風險的,尤其是你獨自一人的時候,千萬別托大。”勇者像個老媽子一樣嘮叨著。
回岸上以後,我被強製要求在火邊裹著三個人的毯子烤火。勇者本想給我上聖力加持,被我一臉凶相地瞪了回去,並且嚴辭拒絕。
吃了些東西後,大家又無所事事起來。魔法師自那次被襲擊後算是徹底不裝了,除了履行契約上的義務完全不參與集體活動,一吃完就到自己的帳篷裏躲著去了。
格鬥家和刺客倒是已經習慣,也沒什麼意見,隻有勇者這老好人每次都要憂慮地看一眼,然後琢磨法子想把她引誘出來。
又不是逮野豬,我暗自吐槽。
第二天,格鬥家起了個大早做熱身運動,雖然我不知道他舒展肉身能對魔法的施展有什麼裨益。
安排上是我持續施加強化魔法,等格鬥家或者我體力不支的時候由勇者頂上。我可不想跟勇者的聖力有任何接觸,所以我這次的強化魔法多用了三成實力。
河岸在格鬥家的魔法控製下向水中心延伸,泥沙翻湧著聚集成堅實的平台緩緩上升,從水麵上看仿佛河流被從側麵切開一樣。
“土不太夠啊。”格鬥家蹙著眉,神情有些嚴肅,“再繼續下去得改變河床的高度了,我擔心會影響附近的生態。”
“那怎麼辦,要不我們去搬點石頭過來?”刺客提議道。
“不必了。”
我開口,徹底釋放了分身的全部力量。
被我附加了強化魔法的格鬥家渾身一震,腳下的地麵開始顫動,細小的裂縫如蛛網般向四周輻射。
“我去,什麼情況!”格鬥家嚇得連忙停止了釋放魔法,刺客抓住勇者連跳幾下遠離了我們,看向我的眼神帶著驚疑和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