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急忙左顧右盼,發現在右邊不遠處,居然有一隻金色大雕,展開的雙翅竟然比白頭大雕還要大上一倍,它的爪子上竟然還抓著一條還在掙紮著的巨蟒,而這條巨蟒發著微微的黃光。
“它抓住是一條巨蟒嗎?”風烈問道。
“不,不是巨蟒,是一條蛟龍!”運足目力,看過去後,那竟是一條已經化成蛟龍的巨蟒,頭上已經長出了角,乃水中霸主,下一步將進化成龍。沒想到啊,隻差這最後一步竟然被天空霸主給捕食了。
金雕轉過頭看了他們一眼,並不理睬他們,一邊飛行一邊用喙撕扯腳下的蛟龍,蛟龍扭動身體掙紮著,卻無法掙脫,時不時發出一聲哀嚎。
隻是一眼就嚇的得白頭大雕發出微微的悲鳴聲。速度也降了下來,不敢與他平行飛行。金雕的速度非常快,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眼前。
兩人一雕同時鬆了一口氣。
“沒……沒想到今天竟然能同時遇見兩個傳說中的生物。”風烈語氣還在顫抖中,顯然受到了相當大的刺激。
“是呀,想都不敢想。他的眼神太犀利了,剛才看過來的時候仿佛把我看穿似的。好在他捕獲了一條蛟龍,對我們不感興趣,不然今天恐怕凶多吉少。”花明喘著粗氣回答道。
“那頭蛟可是水中霸王,下一步便可進化成龍,按道理來說戰鬥力可不比金雕差,為何會淪為它的食物?”風烈不解,問道。
“如果是在水中金雕打不贏蛟,可一旦到了陸地上就難說了。”花明解釋道:“那鷹爪死死地扣住它的七寸,雖然還沒有死,但也使之動彈不得,無力反抗。看來是要成為它的盤中餐了。”
兩人回想起來依然心有餘悸,金雕的身影實在是太大了,隻要一個眼神,便能讓人生不起絲毫反抗的念頭,倘若攻擊過來能瞬間把他們撕碎。
如果李飛能看到,應該能認出他來。它正是昨天在小廟附近捕捉大蟒蛇的大雕,而大蟒蛇正是那一條蛟龍。隻是當時被嚇壞了,又發生的太快,沒能看清楚。
他們又飛行了三天三夜,一路還算順暢,雖然遇到了一次雷暴,但憑借白頭雕的高超技術有驚無險地躲過去了。
白頭雕能長時間在高空中飛行,如果不需要捕捉獵物的話,他們甚至可以在空中連續飛行十幾天。當他們困了,他會閉起一隻眼睛休息,休息完再換另外一隻眼睛。所以他們成為了各大門派最有利的交通工具,從小就被捕捉回來喂養調教,但人工飼養的很難成為金雕,最多隻能成為銀雕,也就是脖子上的羽毛變成銀色。而金雕能一直在高空中飛翔,很少降落,這也是人們不常看到他的原因。
這三天李飛偶爾有蘇醒過來,但很快又沉睡過去。一直昏昏沉沉,夢話連篇。
“師兄,看他痛苦的表情會不會嚇傻了?”風烈問道。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精神受損,一直在做噩夢,說胡話。”花名猶豫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我在想他會不會是被奪舍了?”
“此話怎講,被奪舍的人除了沒有修為,元神不是正常的嗎?風烈好奇地問道。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我也不敢肯定他就是被奪舍了。禁區那裏的靈氣可是真空狀態,隻要靈氣一出現,便會消失的無影無蹤。所以元神一飛出來便會消散於虛空之中,不可能進行得舍。或許他真的是被嚇到了。”花明感覺自己的推論有些牽強,隨即將其否定。
而現在的李飛還在自己的元神世界裏麵看電影,沒錯,隻是這個電影是被逼著看的。電影裏的主角卻是別人,一會兒是青山,一會兒又是江鬆,一會兒又是一條狼。
電影畫麵太真實,仿佛是自己的人生一樣,於是李飛一會兒化身成青山在與紅師叔談情說愛,一會兒又變成江鬆修煉法術,一會兒又變成一條狼狩獵。一個人玩三個角色扮演,一開始李飛還迷失自己,搞得自己頭昏腦脹,就像暈船一樣翻江倒海,治療暈船最好的辦法就是咬自己一口,以痛治暈。在元神世界裏,李飛咬了自己一口,效果果然立竿見影,腦袋裏有了一些清明。之後每當進入角色扮演的時候,他就會咬自己一口恢複自我意識,變回自己的相貌,不再進入別人的角色裏。但是他們的人生,狼生經曆太豐富,太龐大,在自己的元神中回溯得又太快,導致頭昏眼花,腦袋脹得像一個氣球,隨時會裂開。
在外麵雖然隻是過了三天,但在自己的元神世界裏仿佛已經過了三輩子,有一輩子是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