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你先去徐老師辦公室，她和你單獨談談。”我不知道如何反應。
“坐。”徐老師指了指辦公桌前的一張椅子。
“之前本來老師就想找你好好談一次的。”她表情微妙的看了我一眼，“已經不止一次聽到班上幾個同學說你和易瓏靜的事。老師想應該不會，你們都還這麼小，但多少是不是影響別人了？當然，老師還是相信你的，之前談過一次了，好像沒什麼效果。父母把你們放心的交給學校，我們自然就有責任管好你們好，這次和她爸爸說了，也是不得已。老師是為你們好。你能明白的吧？”
慢慢的我一句也聽不進去了。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我愣愣地看著徐老師嘴巴一閉一合還在絮叨不止。腦袋一片空白，猛地站了起來往外跑去。
下午我沒有去上課。一人躺在宿舍床上，昏沉沉地睡了過去。易瓏靜叫醒我時已是黃昏。我坐起來，定定地看著她。她臉上還微微似有紅腫的印記在。
“痛不痛？”我小聲地問。
“不痛。沒關係。我爸就是那個脾氣，現在你見到了吧！”易瓏靜幫我理了理睡得淩亂的頭發，平靜地說道。
我壓下這陣莫名的焦躁，急切的說道：“你老師沒有罵你吧？你也沒有去上課嗎？我們以後不能偷偷地跑出去玩了。這事怪我，我不該用拉著你到處跑。要好好用功了，現在開始，以後都好好用功。好不好？”
易瓏靜愣了愣沒有接話。我仍然自顧自地說了下去道：“好不好？你等我，要不然這樣，我們現在起就好好用功。
“爸爸過幾天要回來給我辦休學。”她開口道。
我停了下來。抬頭，愣愣地看著眼前那雙泛紅的眼睛。
“去哪兒？”半晌，我問。
“Canada。”她似乎想著要像剛才叫我起床時那樣繼續對我笑，無力地扯了扯酒窩。我一動不動地靜靜坐著。看她又快要哭的神情好，
茫茫然。Canada？很遠嗎？怎麼覺得眼前的人忽然間連影子都快模糊起來。窗外已是一片寂靜。什麼時候天黑的這麼快，帶著時間滅頂而來。
還說了些什麼？不記得。也許什麼也沒有再說。我們和平常一樣緊緊擁抱。在開著冷氣、冰涼的宿舍床上做愛。我輕咬她的鎖骨，小聲呼喚她名字。沒有遲疑。看她漸漸舒展了眉頭，看她在身下歡愉，抽泣。癡迷的取悅。該珍惜的。不是腿間未幹涸的血，褪去了衣服，緊密的擁抱。所謂的肌膚相親，原來是這樣美好的事情。
錯了嗎？隻是想在那一片空白時光裏守住僅有的溫暖。既然這樣，不如就照他們說的，錯一次吧。髒孩子嗎？誰在乎？早就想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