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
“二伯也來了呀,屋裏坐。”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林永德懸著的心總算放下。
回頭望去,兒子正端著蓋著蓋子器皿走來,上邊已經落滿了雪花。
“是誌傑呀,不用了。”
“永德,時間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林鎮東看著已經清洗過血跡的林誌傑這才放鬆了警惕。
事實證明他確實在為娘親熬藥,再繼續留下隻會讓自己難堪。
“外麵是誰呀?”
“傑兒,是你嗎?”
屋內傳來婦人的聲音,這是林誌傑的娘親在說話。
“娘,是我,藥熬好了,外麵風雪太大都涼了。”
這才算是徹底打消了林鎮東的疑心,如果藥還是熱的,器皿上麵就該是一層雪水。
林鎮東這才十分滿意的離開。
其實這也是林誌傑刻意為之,因為手中的器皿裏邊什麼都沒有。
他與林鎮東到家的時間剛好前後腳,根本來不及熬藥,也隻能是簡單清理了一下身上的血跡。
“阿爹,你看。”
林誌傑掀開蓋子,林永德看到的瞬間差點昏死過去。
“你呀,盡用些險招,咱們一家的性命差點毀在你手裏。”
“你先去睡吧,剩下的事交給我吧。”
林永德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也不得不佩服兒子的膽識過人。
至於那個嬰兒被送到了哪裏,還是給兒子留一些秘密吧。
“也不知道弟弟以後會過得怎麼樣。”林誌傑回到住處躺在床上自語道。
嬌妻在一旁睡得正香呢,根本不知道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至此以後,林誌傑的性情發生了巨大變化,對任何人都是一種冷漠的態度,即便是自己的爹娘。
就連他的夫人因為無法接受他的突然轉變,最終選擇了離開。
第二天一大早,林鎮東就快馬加鞭跑去找司南了。
“州長,我大哥死的好冤啊,你可得替他做主啊。”
林鎮東經過幾番打聽才找到了司南的所在位置。
大下雪天的溫度驟降,人家此時正摟著左小夢在溫柔鄉裏呢。
昨晚一夜狂冷狂冷狂冷狂累的不行,還不到九點就有人打擾,太耽誤瞌睡了。
眼看沒有動靜,林鎮東塞給了女仆一千金票,示意趕緊把州長叫醒。
其實也是隨便抽了一張,要知道是一千的金票就裝另一個兜了。
女仆一瞅,一千金票!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天上掉餡餅的速度都沒有這麼快的。
“州長,州長?”
司南聞聲也就隨便哼了兩聲,便繼續歪頭睡覺。
“林區主的弟弟說,昨天晚上林區主全家上下被賊人殺害了,想讓你調查一下。”女仆小心的說道。
“什麼!”
“你再說一遍。”
此時的司南如同打了三斤雞血一般,瞬間來了精神。
暗害一個區主,還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即便是吃了熊心虎膽也不帶這麼鬧的。
女仆嚇的已經魂遊了三裏地,但收人錢財替人消災,又輕聲外加小心把剛才的話說了一遍。
不是看在金票的份上,爽死自己也不能答應,一個不小心腦袋就自己跑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