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
“我這裏可是有數十位伯字輩的師傅,怕是你戰天飯莊生意再好也拿不下吧。”
此時一位伯字輩的廚子站了出來,還真不怕杜成那股強悍的氣勢。
在他身後也確實站了數十人,至於是不是伯字輩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這下算是給杜成將了一軍,收數十位伯字輩的廚子他還真做不了主,更是不知道飯莊到底需要多少廚子。
這件事還是得遵從族長如何決定吧。
隻見李正在不遠處微微點頭表示同意,杜成大手一揮便將數十位廚子放行。
“還有沒有應聘廚子的?”
“跑堂夥計、端菜人員都可以,護衛也行。”
杜成這一嗓子下去,也就沒多少應聘的了。
要麼長得醜,要麼身手不行。
仲字輩的廚子根本不屑於當跑堂夥計。
“既然沒人了該散的都散了吧,沒事來搗什麼亂呢。”
當下倒是清靜了許多,留下的人還不到三分之一。
可即便如此也還有百餘人依舊等待應聘。
周管家負責女招待的事,張伯隻管招收廚子,杜成倒是成了招納護衛的負責人,半招都接不住的直接走人。
一行人過於顯眼,便由李正帶著從櫃台側門而入。
“印昭,你來搗什麼亂,趕緊回去。”
之前在門外叫囂的那名男子已帶著數十名廚子而來,不想竟然碰到了恩師張伯。
“張師傅見好,你我師徒二人已十年有餘未見了吧,今日定要促膝長談才是呀。”
這話說的好像二人是多年未見的故友,就連李正都站在側門開始發呆。
張伯何時收了這麼一個年輕徒弟,文質彬彬的,怎麼看都不像是當廚子的模板。
跟隨印昭一起前來的廚子頓時心中大喜,老大竟然與戰天飯莊的品鑒師有關係,這下就好辦了。
“別跟我套近乎,我今天隻負責品鑒招人,其他的一概不過問。”
張伯這時才顯現出了一副高傲姿態,根本沒正眼瞧這位自稱是徒弟的人。
二十年前的一個下午,鵝毛大雪紛飛,一個少年衣衫襤褸蜷縮在李府的門洞。
張伯剛吃過午飯不久,這難得一見的雪景不多看兩眼實在可惜。
瞎溜達間便來到了李府門口,看到一個已經生死不明的人蹲靠在門洞便詢問門衛。
得知此人已經在此兩天了,可能早就凍死了也說不定。
張伯慌忙上前查探,還好,還有一口氣在,於是便趕緊抱進廚房升起爐灶為他取暖。
盛了一碗中午留下的熱湯給其喂下,這才救下了一條弱小的生命。
印昭緩緩從夢中醒來,得知是眼前人救了自己頓時感激涕零要以死相報。
別說是當牛做馬了,什麼畜生都願意做。
數年時間,張伯將畢生所學傾囊相授,哪知這畜生竟然打起了歪主意,竟要暗害自己以代之。
張伯雖然對他恨之入骨,可畢竟二人已經有了濃厚的師徒感情,同時也不想埋沒了這等百年難遇的奇才廚師,故背著李正將其趕出了李府。
印昭自感慚愧,跪磕三次以謝張伯的救命之恩便含淚而去。